他有太多问题,却好像都太过越线,出口只剩下:“你在忤逆我。”
半秒后,他着重强调:“三番五次。”
也许是空调调得太低,整个空间都散发着冷气,冻得人手脚冰寒。
费林林为了不挨到白墙,稍微往陆延的方向靠了一下,感觉他浑身热乎乎的,就干脆搂上他的腰。
仰头,温声:“具体说说?”
她这样的举动让陆延无力抵挡,他竭尽全力压制自己想要回抱住她的手,语气仍旧又冷又硬:“私下置办房产。”
谈到冷战前的话题,费林林这次态度变得温和平静:“婚前财产。”
“为离婚做的准备?”
陆延突然怒声道:“我告诉你,不可能。”
他生气的时候,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破裂成怒容,剑眉飞扬,本就长相平凡的脸此刻像个穷凶极恶的歹徒。
费林林把人抱紧了,淡声:“为离家出走做的准备。”
知道她家的情况,陆延没有再追究,脸色却还是很沉,“下次,不可以在假期擅自出门。”
“抱……”
陆延突然拿开她的手,后退,拉开距离,声音冰冷:“别在我面前这么虚伪。”
费林林硬生生把到嘴边的道歉咽了下去,垂着眸看向地上两人的距离。然后,温声说:“我今晚回父母家了,跟去年今天一样,你在气什么?”
陆延气得说不出话。
高大的身影瞬间覆盖了她,压下去,吻进去,彼此之间的味道和液体在相互纠缠和交换。
良久,陆延带着浓重的呼吸凑近她的脖子,贴近她修长的天鹅颈,忽而咬了一口下去。
他哑声:“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你在把我当狗驯吗?”
两个的呼吸交缠在一起。陆延脸侧是她的秀发,鼻尖上是她身上勾人的体香,他整颗心都在躁动,忍不住把人愈抱愈紧,恨不得把怀里的温香软玉融入骨血。对于怀中人,他真的恨得要死,明明是她先打破冰点的,明明是她先给甜头的,明明是她说过不生气的,可最后都是让他受尽折磨。
费林林叹了一口,“明天有空的话,我陪你去打个狂犬疫苗吧。”
这话就像给陆延当头泼了一桶冷水,他缓缓把人放开,破天荒丢弃外表的体面,说了粗口:“去你妈的狂犬疫苗!”
这句话出自陆延之口实在是言行过分异于寻常,费林林眨了下眼。
陆延自知失态,转身上楼,不料身后的人勾住他的小尾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