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切齿骂道:“那个不知廉耻的荡妇……”
继而一顿,万分惊讶地问:“她有孕了?是谁的?”
“哼。”侯爷稍微平复了一下怒气:“自然是淮安那个混账的,不然还能是谁的?”
侯夫人心情复杂。
儿子总算要有嫡出的子嗣了,可妻子却是个水性杨花,觊觎自己大伯的女人。
害得她一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生气为好。
“韫之醒了,你以后对澹怀院多上点心。”侯爷郑重嘱咐。
从前他对妻子的做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的,他隐约都知道秦氏的所作所为,却从未多言干涉。
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他感觉到长子的态度有变。
谢韫之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在乎那三个孩子。
“妾身,知道了。”谢韫之醒了,今后侯府便又只能倚仗谢韫之,侯夫人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却不得不接受,便白着脸说。
“嗯。”侯爷蹙着眉又道:“临哥儿那里,你仔细备上一份礼,他爹要给他办流水宴。”
侯夫人闻言,脸色又白了三分。
向来都是如此,风光从来都是澹怀院的。
唯一算得上好消息的消息,大概就是真阳郡主有孕。
侯夫人正准备过去看看,便听到消息,真阳郡主见了红,差人来问府里可有常驻大夫。
见红了?侯夫人脸色骤变,立刻打发人去请陈大夫:“快点,陈大夫在府里!”
“是。”身边的嬷嬷慌忙应道。
事关谢淮安的子嗣,上上下下都十分紧张。
陈大夫是谢韫之的专属大夫,此去给真阳郡主看病,自然要嘱咐小厮到澹怀院通报一声。
听说真阳郡主见了红,许清宜倒是没有幸灾乐祸,毕竟孩子是一条无辜的小生命。
只是猜测,对方应该是受了在书房那番刺激所致。
思及此,目光不由瞟向世子。
谢韫之听见这个消息,心中毫无波动,反倒安抚许清宜道:“夫人不必为此自责,就算真有什么事,也是他们自作孽。”
又说:“那孩子若是因此没了,也不见得是坏事,否则生下来也未必是福。”
世子这话,许清宜是听懂了。
对方在唾弃谢淮安与真阳郡主不配为人父母。
可不是么,她对此表示赞同地点点头。
孩子何其无辜,若是摊上这么一对关系畸形的父母,还不如不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