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李家的,这下傻眼了吧?啥都不懂,居然也敢贸然冲进粮食市场来闯荡一番!你真当这里跟你想象中的一样简单啊!还整日在那儿搞什么所谓的开业大酬宾活动呢!真是可笑至极!”对面的粮铺老板双手抱胸,满脸嘲讽地看着一脸惊愕的李信,得意洋洋地说道。
“哼,今天就让本老板教教你,做粮食生意最关键的要点是什么!那便是大宗商品!只要拥有大量的存货,其他那些小打小闹的生意根本不值一提!像你这种没有雄厚资本和充足货源的家伙,注定只能成为这场商业竞争中的失败者!”粮铺老板越说越起劲,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不,不,你们不能这么做啊!”李信心急如焚,额头上冷汗直冒,他急忙伸出手试图拦住那些正在搬运粮食的工人,想要阻止这批货物被出售。然而,他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根本无法阻挡这支庞大的运输队伍前进的步伐。
只见这个长长的车队一眼望不到头,足足有几十辆满载着粮食的大车停在粮铺门口。如果这些粮食一下子全都卖出去了,那就意味着对面这家粮铺成功将其所有的库存清空。即便以稍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大批量销售,他们依旧能够稳稳地赚取一大笔丰厚的利润。而对于李信来说,这无疑将会给他刚刚起步的生意带来沉重的打击。
且说自家的粮铺,辛辛苦苦地经营了这般长久时日,其间更是想尽办法举办各类促销活动,不惜以低于成本价的价格贱卖粮食,然而即便如此大费周章,所售货物也仅仅才卖出大半而已。这可真是令人愁眉不展呐!
瞧瞧别人家轻轻松松便能赚得盆满钵满,自己这边却是亏得血本无归,照这样下去,无论如何都是熬不过那些竞争对手的呀!
想到此处,不禁长叹一声:“李信啊李信,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你算是个头脑灵光之人,怎的如今竟如此糊涂呢?难道你不晓得这汹涌澎湃的时代洪流之势,乃是人力难以阻挡的么!
现如今在这大明王朝,正是沂王风头最劲之时,其麾下沂王党的势力已然掌控了整个大明的权柄。
而你倒好,竟敢不知死活地去得罪由沂王殿下亲自树立起的典型人物——那位忠勇公。要知道,即便是忠勇公已然仙逝,但他的威名犹在,又岂是你这样仅有区区些许钱财之辈所能轻易招惹的?莫说是让张家亲自出面施压,哪怕只是随意派来两名小卒子,都足以将你家逼至破产的绝境。哼,莫非你真觉得自己兜里有那么几个臭钱就可以无法无天、目中无人了不成?
“哼,就老老实实地继续做这亏本买卖吧!咱们可要赶紧给大明水师送去粮食啦!他们此次出征乃是前往南洋之地呢,听说那儿的银子和香料可远比那小小的倭岛要多得多哟!”对面那家粮铺的掌柜得意洋洋地蹲下身子,伸出手用力地拍了拍李信的脸颊,脸上满是嘲讽与不屑的神情。
李信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趾高气扬的家伙,心中懊悔不已。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当初仅仅是因为稍微嚣张了那么一点点,如今竟然会遭到如此巨大的报应。一时间,他实在难以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中一般,彻底愣住了。
半晌过后,李信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似的,只见他不顾一切地朝着那辆装满粮食的马车冲了过去,甚至还妄图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挡住马车前进的道路。然而,他这点微弱的力量又怎能抵挡住车轮滚滚向前的趋势?一切不过是徒劳罢了。
由于李信之前得罪沂王党的事情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众人皆知。因此,这些负责运粮的人压根儿就没打算对他手下留情。他们毫不客气地将李信如同拎小鸡一样拖到了路边,紧接着便是一阵拳打脚踢,直打得李信鼻青脸肿、哀嚎连连。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李信终于在周围那些围观百姓们此起彼伏的嘲笑声中缓缓地爬起身来。此时的他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衣服也变得破烂不堪。但他似乎已经感受不到肉体上的疼痛了,只是目光空洞无神,宛如行尸走肉般摇摇晃晃地迈开脚步,默默地朝着前方走去……
就在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大街之上,李信失魂落魄走着。然而,突然间,他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住了似的,定在了前方的某个点上。紧接着,只见他脸色骤变,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随后便像发了疯一般朝着那个方向狂奔而去。
待他跑到近前时,竟然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对着眼前的一个年轻人开始拼命地磕头。那磕头声犹如雨点般密集而响亮,让人听着都觉得有些心惊胆战。
只听见李信一边磕着头,一边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哭喊着:“张家少爷啊,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也请您发发慈悲,饶过我们李家吧!我们李家认输啦,从今往后再也不敢碰瓷你们张家了呀!求求您大人有大量,赶紧收了神通吧!”
此时,周围的路人纷纷驻足围观,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感到惊讶不已。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猜测着究竟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