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王终于回来了!他所率领的庞大船队历经重重风浪和险阻,竟然奇迹般地几乎毫发无损地返回了大明王朝的海岸。这一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大明,引起了轩然大波。
令人瞩目的不仅仅是船队的安然无恙,更是他们带回的巨额财富——数不清的白花花的银子!这些银子堆积如山,闪耀着诱人的光芒,仿佛能够照亮整个大明的天空。
如此惊人的收获立刻打破了以往人们对于出海冒险的抵触心理。原本坚决反对出海的人们开始心动不已,眼中闪烁着贪婪的火花。毕竟,那可是实实在在、货真价实的银子啊!
据传闻,就连船队中的普通士兵每人都能分到数百两之多。想象一下,这些平日里只能靠着微薄军饷过活的大头兵们,如今手中握着沉甸甸的银锭,心中该是何等的欣喜若狂!而那些身处船队中高层的军官们就更不用说了,据说他们所分得的银子都是以万两来计算的。这样的天文数字让人瞠目结舌,也足以证明这次出海贸易究竟赚取了多么巨大的利润。
有人私下猜测,沂王朱见深个人的小金库恐怕已经超越了国库中的存银数量。这个说法虽然未经证实,但从各方反馈来看,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财富洪流,户部尚书郝有钱和内阁首辅王文却是愁眉不展,头痛欲裂。自从沂王从海外凯旋归来后,朝廷上下的局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之前频繁上奏请求立太子以稳固国本的折子突然间大幅减少,取而代之的是来自全国各地如雪片般飞来的哭穷奏折。地方官员们纷纷诉苦,称本地财政困难,急需朝廷拨款支援。一时间,朝堂之上议论纷纷,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这些折子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一起,乍一看去似乎并无二致。仔细翻阅后便会发现,其内容几乎如出一辙,不是此处遭受天灾人祸导致百姓流离失所、庄稼颗粒无收,便是彼处的济养院因资金匮乏而无法正常运转,还有那年久失修的道路因缺乏经费迟迟不能得到修缮。
总而言之,所有的折子无一例外都围绕着一个核心问题——缺钱!仿佛这两个字已成为这些地方官员们共同的口头禅和救命稻草,只要遇到难题,首先想到的便是向朝廷伸手索要银两。
“简直是疯了!这群人莫非全都丧失理智不成?如此微不足道的小事居然也敢劳烦圣上亲自过目,还专门上个折子来诉苦!
老夫绝不相信偌大的淮安府会连一分一毫的钱财都拿不出来。尤其是那个淮安县令,竟敢厚着脸皮上个折子讨要济养院的银钱!
想当年每年按时足额地上交国库赋税时,他们又何曾少截留过一文钱!以往那些年头,无论大小事务,他们总能妥善处理、安排得当,怎么偏到了今年,就连济养院里的孤寡老人和孩童都要面临断粮的困境……”
内阁首辅王文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怒不可遏地一把将手中那份来自淮安知府的折子狠狠地摔在面前那张雕花檀木桌上。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折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地落在桌面上,扬起一阵细微的灰尘。只见王文的胡须不停地颤抖着,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听到王文的话语之后,户部尚书郝有钱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满情绪,只见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折子,一边挥舞着,一边皱起眉头,满脸无奈地吐槽起来。
“哎呀呀,阁老啊,您瞧瞧我这儿收到的大同知府呈上来的奏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上面竟然大言不惭地写道,大同的城墙由于年久失修,急需朝廷拨发银两予以修缮。哼!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郝有钱越说越气愤,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阁老您应该清楚得很呐,就在短短前两年的时候,那大同的城墙可是刚刚经过蒙古奴隶们精心修缮过的呢!这才过去不过区区两三年而已,怎么可能就又变得年久失修、需要重新修补啦?那个大同知府莫非当我们都是傻瓜不成?还是说他自己根本就是个糊涂蛋!”
说到这里,郝有钱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屑和鄙夷之色。他摇了摇头,继续愤愤不平地道:“而且如今的草原之上,早已被咱们扫荡得空空如也。那些曾经嚣张跋扈的蒙古鞑子们,早在沂王殿下的威猛攻势之下,被打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连脊梁骨都给生生打断了!现如今他们就跟一群丧家之犬没什么两样,只能躲在角落里苟延残喘罢了。试问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哪里还有胆量胆敢来进犯咱们的大同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