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周宇觉得延寿教在安江道的发展将要步入正轨蒸蒸日上的时候,营长终于用香炉联系到了他。
打县城之前的一天他还联系不到周宇,结果等县城打下来就联系上了。
周宇一听营长说的话脑袋嗡嗡的:“等一等,你先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会从长水县跑去天水县攻下了县城?”
香炉里传来营长有些紧张的声音:“教主,因为天水县抓了咱们延寿教的人,还把他们从城墙上推下去,逼我们退兵,否则就要把他们杀光。我觉得只有杀进去才能救他们,不然他们都跟咱们结仇了,最后还要打时他们还是活不成。”
周宇一听天水县的人竟然这么嚣张,也是非常惊讶。他完全想象不到一个小县里面还有这种狠人,敢直接杀人质想要逼退敌人。
对于朝廷的态度周宇也比较敏感,毕竟和北原刚刚达成茶马贸易。他会怀疑这一次难道是朝廷对延寿教的态度露出来了?
他立刻说:“你做得对,不能受威胁。不论是百姓还是咱们的教众被当做人质,都不能受威胁。能赎就赎,如果不让赎还杀故意人质,那该上就上该打就打,不能手软。”
营长立刻松了口气,但是还有一关要过,他小心地说:“教主,天水县的知县纵马逃跑,在城外自己从马上摔下去摔死了。身上没有刀伤箭伤,我看过了。”
这一瞬间周宇脑海里有一种风暴将临的感受,鼻尖都似乎闻到了腥风血雨。他甚至考虑自己是不是该趁着兴汉朝廷没反应过来先扯旗造反了,不然等兴汉先知道自己杀官,肯定要派大军围过来的。
但他让自己冷静,此次突发的意外起因他还没搞清楚呢。
周宇问:“你查清楚了事情起因了吗?总不会是他们无缘无故就抓了我们的人。”
“教主,县里的巡检举证有一个乡下的地主让他们去对付咱们的回乡教徒,也是逃走的教徒报信,我们才出动军队营救的。我们的骑兵在城下请求对方派人商谈,对方还发箭矢射我们的人,这才逼我派出了半个营的步兵。”
周宇不想现在就造反,他连安右道都还没拿下呢,根基不够稳固,粮草不够多,现在造反的坏处太多了。
所以他唯一能想到的只有把这件事瞒过去,把攻城杀官的事推卸掉。
周宇叹了口气:“你听我说,现在你们要把县城里的所有人都掳走,一个都不放过。我来找个地方安置他们,但是必须都带走,不能留着目击过我们士兵的人留下。你们开始假扮翻天鹞,这件事不能是我们做的,只能是翻天鹞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