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娟娟心里明白她知道自己是谁,答道:“远比当一个玩物好。我巴不得再晒黑一些,让过去一些人再也认不得我最好。”
方佳丽拍了拍她的手:“我敬佩姐姐,今后有难处,直接来找我就好。”
刘娟娟知道只要自己不再回到过去的身份,那件事就翻篇了,对方身为教主夫人也不会阻挠自己在延寿教里做事了。
一时间,她觉得像是卸下了一块大石头般轻松,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
“是,夫人。”
方佳丽走开了。她刚才近距离仔细看了看刘娟娟,对方确实是个天生丽质的美人,比起自己这个脸上带胎记的女人要美不知多少倍。
一时间,她也动摇过,自己难道要当妒妇吗?要不要假装大方一点,让夫君自己去做决定呢?
但她和对方说了两句话之后,看着她愿意把自己的样貌隐藏在难看的村妇装扮下,愿意廉价的脂粉随着汗水在脸上流出难看的痕迹。
她忽然就理解了这个曾经以色娱人的女人为何对自己的颜色不再看重。
夫君将她打发去做事,她也不愿再当玩物,自己又何必假惺惺呢?
总之今后即使是亲哥哥再去纠缠她,方佳丽也愿意助她一臂之力。
除夕过去,春节也过去后,紧接着到来的却不是一个好消息。
冕州知州令泰清因为九阳县遭受流寇荼毒,御敌不利遭到了朝廷派来使者的训斥。
朝廷使者要求他将功补过,好好地在接下来的朝廷大事中好好努力。为此朝廷派来了公公督促。
是什么朝廷大事?
前线战败,需要钱粮器械,需要成年男子当兵。
一路摊派下来南方未遭战火和天灾的地方自然最多,但冕州既然没有遭灾,那就得负担起一部分摊派。
朝廷派来的这位公公据说和盐运使柳沁公公是两个极端。柳沁公公贪钱已是出名了的,可这位公公却不收礼,连知州的礼都拒了。
一时间九阳城里的人都吓到了,遇到一位连礼都不收的角色,这次难道要把朝廷的摊派全额交齐?
要知道这种摊派向来都是层层加码的,过来督促的公公为了显得自己“得力可用”,无一不是随意开口,哪怕加码10倍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