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同时举起杯,一饮而尽,从此以后,我多了两个即使我深陷囹囵,也对我不离不弃的兄弟。
随后我们推杯换盏,每个人都喝了不少,这时候胡来的好奇心又开始澎湃了。
“哎,你俩现在到底干啥呢,问你俩你俩也不说,”我俩也挺好奇的眼巴巴的看着他俩。
“艹,我俩是通缉犯,而且是A级,你说我俩是干啥的。”高猛半真半假的笑着说道。
“艹,这家伙给你俩牛b地,你俩咋不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呢。”胡来打了个酒嗝,一脸不信的说道。
我跟大斌子对视了一眼,已经信了七成,因为没有哪儿个正常人能随身带着个枪满大街走的,除非是精神病,但他俩显然不是。
“猛子,你俩在南方这些年,经历不少难事儿吧。”我接着问道。
“呵呵,刚出来的时候确实挺难,但是出来混不都是为了能活得更好点吗?我俩要学历没学历,要背景没背景,有的时候觉得老话挺有道理的,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想往上走就得硬碰硬,可能这就是我俩的命吧,”高猛感慨的说道。
这一刻的高猛和平常表现出来的那个脸上永远挂着憨厚的笑容,腼腆的那个高猛一点都不一样。
高威也不说话,只是坐在那不停的抿着杯子里的酒。
高猛继续说道。“我和我哥都没上过高中,老早就出去了,那个时候就想着挣钱,靠着自己的努力,能让家里的两个老的也能住上个楼房,不用大冬天的还烧煤炉,冻得嘶嘶哈哈的,过年了也能给自己买个新衣服啥的,但是不行啊,天哥,真不行,我怕等我们赚到钱,二老就都不在了,那我俩挣钱还有啥意义啊?”高猛红着眼眶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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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听人说,南方给的多,我俩去了广州,那时候只要给钱,我俩啥活都干,我俩给人扛过煤气罐,通过下水道,最后我俩开了一个小的搬家公司,出苦大力,为了省钱,我俩住在一个十平米的地下室里,那地下室,一下雨就往里渗,天一晴就返潮,就这,我俩也还挺高兴,因为都知道钱不是那么好挣的。”
“后来有一个本地的小痞子盯上我俩的公司了,一开始是几十块钱的要,因为我俩刚到那,又是外地的,所以我俩也忍了,后来每个月成百的要,那我们也认了,后来有一个月,我俩搬家的时候给人家抬钢琴,钢琴掉在地上,赔完钢琴钱俩人加一起就剩320块钱,那个痞子又来了,这回让我俩每个月给他一千块钱,我哥就跟他商量,能不能少点,他“啪”给我哥一个嘴巴子,说不行,必须是一千,要多少就给多少,要不就把店挑了,呵呵,后来我们决定去他m了隔壁的吧,这么忍着没头,我跟我哥回到地下室后买了两把剔骨刀,第二天晚上我们把他叫了出来,在一个胡同里,把他给捅了,打算干完就跑,但是你说奇怪不,我们捅他,第二天他还给我们拿五千块钱,说之前的事儿一笔勾销,这五千块钱我俩得扛一个月家具,从那往后我们就一直拿着刀枪吃饭,后来就慢慢吃惯了这口饭,至少这口饭跟以前比,多了一点尊严。”高猛说完一口干了杯子里的白酒。
我们听着高猛的话都沉默了。是啊,这个社会是怎么了,难道只有这样才能找回本该属于我们的尊重?
“艹,不说这事了,来,哥几个,祝我威猛兄弟明天一路顺风,祝咱们友谊地久天长。”
随后,趁着他俩不注意,我偷偷往他们兜里放了2万块钱。
那一夜我们计划着美好的明天,喝的烂醉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