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商正怪腔怪调地挤兑他:“子羽弟弟,要不是今夜出了观影这桩事,明日一大早你就该去闯女客院了吧?
一个大男人往一群闺秀住的地方闯就够离谱的了,你还杵在一姑娘的房门口死活不走,没话找话跟人家尬聊,还‘不好笑吗’。
我倒是觉得挺好笑的。哥哥选婚,弟弟先跟新娘聊上了。”
宫子羽要哭了:“憋说了憋说了,求你了,姐……”
宫紫商抬手啪地拍了一下他的胳膊。
宫子羽疼得眼泪汪汪也不敢把袖子放下来。
沙发区内,宫唤羽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我头天晚上在密道前就注意到那人腰间挂着他的面具,选婚肯定不会选那人……只怕被我选中的那个姑娘要倒霉了。”
【宫子羽端着那碗药来到执刃殿,因为昨晚私自从地牢放走新娘,还暴露了那条通往山谷外的密道,被宫鸿羽狠狠训斥。
宫子羽得知昨日是宫鸿羽和宫唤羽布的一个局,他无知无觉地当了诱饵,眼眶都红了。
他想扳回一局,以手上的汤药为证据,告状说宫远徵擅自更改配方,用新娘试毒。
结果暴露了他对宫门事务漠不关心的事,又被宫鸿羽痛骂一顿,当即摔碗便走。
宫远徵前去迎接赶回宫门的宫尚角,宫鸿羽被宫子羽惹了一肚子气,又迁怒宫唤羽:“你还不去选你的新娘,还待在这里干什么?下去。”
茗雾姬捧着一盅汤进了执刃殿,劝说宫鸿羽不要跟宫子羽置气,却东拉西扯到宫尚角和宫远徵身上,言语不乏挑拨。
宫鸿羽的面色反而柔和多了。】
沙发区内,宫远徵眼角余光瞥见宫唤羽默默攥紧的拳头,有点担心地唤了声“大哥”。
宫唤羽回过神来,松开拳头,理理衣袖,冲他笑了笑,坦然地道:“都成习惯了。平时在他面前,我都是站着听训,袖子一垂,谁也看不到我的手……按理说我早该被迁怒习惯了,也早该听习惯了,可现在听见了,还是习惯不了。”
一连串“习惯”说得像绕口令,里头却透出几多心酸。
宫远徵低声安慰道:“没事,往后咱们不在宫门待了,他爱骂谁骂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