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是始祖基因？”敖辰一头雾水。

姬寰苦笑着：“严格来说包括商嘉友在内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族都是我们这些人的后代，而我们这些人又是荒古种族的后代。经过上百亿年的发展与演变，人族的基因早已在岁月长河中产生了无数的分支与变异。而始祖基因，就像是一颗深埋在人类血脉深处的古老种子，蕴含着荒古时期最初的强大力量与特质……从这个角度来说，泽莫这些纠结生命体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他们也有始祖基因却不会受到影响。”

“我不明白，照你这么说，人族觉醒了始祖基因不是变得更强了吗？”敖辰问道。

“始祖基因一旦被大量唤醒，那些被封印在基因深处的荒古本能、力量与习性都会复苏。被唤醒者将不再遵循现有的规则与秩序，他们会按照荒古的生存法则行事，这必然会导致整个世界陷入混乱与杀戮，重现荒古时期的野蛮与无序。”姬寰回道。

“那都觉醒了大家就能彼此制衡，岂不是相当于都没觉醒？更何况就算是在现在的秩序下你们仍然在打仗，在死人，觉醒之后无非还是打仗和死人，有什么差别？”敖辰问道。

“这就是问题所在，每个人的基因纯度不同，觉醒的有快有慢，那些未觉醒的人在觉醒者看来就是食物罢了；还有一些人基因被稀释和改变的太多，有生之年都不一定能觉醒，荒古时代来临你让他们怎么办？”姬寰回道。

“既然这样的话，你们岂不是注定要灭种？那杀了泽莫还有什么意义？依我看不如留着他们，甚至可以和他们合作，一起应对荒古时代的来临。”敖辰回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商院长应该有自己的考虑。”姬寰回道：“我可以猜测一下，即便是荒古时代到来，商院长和泽莫的实力仍然是顶尖的。商院长本身实力已经到达了极致，就算是觉醒了也不会再变强，反而会失去理智。而泽莫他们却不会，到时候这片大陆上的一切生命都会被泽莫吞噬，所以没有至强者才是最好的结果。”

姬寰其实只说对了一半，商嘉友之所以要杀泽莫是想研究一下他的本源，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受影响。

“……泽莫和商嘉友都死了，那到时候我岂不是天下无敌？”敖辰有些兴奋。

“那倒是不至于，你也太小瞧荒古时代的生命体了。”姬寰回道：“有一些强大的种族实力要远远超过商院长，不过这种可能性极小；另外荒古物种是可以通过互相吞噬进化的，他们的成长上限就是这方天地的极限，这也是商院长为什么要猎杀觉醒者的原因。”

“那这些荒古物种这么强，百亿年前他们又是怎么消失的呢？”敖辰问道。

“文明循环。”姬寰回道：“至强者或是自愿离开，或是遭到天道驱逐；弱一些无法适应环境，只能慢慢的消亡。文明会消失，生命却不会，他们只会进入下一轮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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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环？”敖辰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没错，而且还是五行循环。根据我的观察和计算，上一个荒古时代是第一个水文明。现在应该是第一轮末的火文明和第二轮的水文明之交。如果始祖基因全面觉醒，他们的活动可以改变环境，甚至加快水文明的到来，完成第二次物种进化。”姬寰回道。

“这个水文明到来大概还有多长时间呢？”敖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