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有工作吗？”

苏运歪头表示不解。

“最近一段时间我可能会很忙，所以想雇你帮我看看店，我给你工资，还管饭，行不？”

这听上去很有诱惑力，苏运忙不迭地点头：“当然行，不用给我工资也行。”

明珠眉毛一挑，那敢情好啊，不过明珠又不是周扒皮，“工资还是要给的，每天早上我过来收钱，卖多少无所谓，保证正常经营就可以。”

苏运点点头：“好，我明白。”

雇佣鬼员工，需要立协议并且按手印，如果有一方违反，都将受到严厉惩罚。

这还是闲时那些鬼客人说过的，还有几个鬼想要来应聘，不过明珠看他们的形象实在惨烈，就给婉拒了。

签好协议后，两人便成了雇佣关系，苏运将是店里的第一个员工。

“我可以来这工作吗？”一道微弱的女声猝不及防地响起。

明珠循着声音望去，怒喝一声：“出来！”

接着一个纸人从货架后面慢慢走出来，耷拉着脑袋。

明珠定睛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不就是李昌隆店里的那个纸人吗？

明珠想上前仔细看一看，苏运拦住她，“这是一些无良道士弄出来的东西，将游魂附在纸人上，以此控制，时间久了游魂就会生出邪念。”

明珠惊讶：“你懂得这么多？”

“我不会……我不会伤害人的。”纸人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像是很虚弱的样子。连带着四肢看上去都有些瘫软无力。

这不像是装的，明珠试探地问：“你叫什么名字？从哪来？”

纸人作摇头状，凄婉地说道：“我不记得了。”

“被控制的游魂是没有记忆的。”苏运补充道。

明珠嗟叹一声，心下不忍，“要不你就叫小梦，就留在店里帮他打打下手，怎么样？”

小梦连连点头，“我一定会好好干。”

“趁早收起你的同情心。”苏运难得严肃起来。

“好啦，不过一个纸人而已，你就多看着她就行了嘛，再说了外面还有谢景安守着，出不了大事儿的。”

苏运还想劝劝她，就见明珠打着哈欠，只好把话都咽了回去，让她回去好好休息。

明珠走后，苏运褪去温和的面孔，被一种刺骨的冰冷覆盖，整个人都散发着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