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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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两个小孩都送走后,时榫就拎着行李去黑诊所了。
夜半三更,黑诊所生意兴隆。
也不知道是哪拨人过来治病,总之今晚的几间房子外一直都有人徘徊。
时榫在远处观望许久,估摸这些人今晚应该不会走后,这才戴上他从一区拿回来的面具走了过去。
还未靠近,站在房子外面的那些人便纷纷看了过去。
一股肃杀之意迎面而来。
时榫呼吸微滞,不过一个照面,他便能清楚感受到这群人眼神中的警惕审视,更能闻到那股炮火喧嚣、与下午乌琪身上同样的硝烟味。
难道这也是一群下了深渊的人吗?
只是他们是属于谁的势力,陈锋不太像,拉斐尔不可能,徐成宁就更小了,难道是金爷?
念头一闪而过,随着时榫的靠近,盯着他的那些人,姿态也随之发生不易察觉的变化。
进可攻、退可守,每个人身上那种身经百战的气息是做不了假的。
时榫抱着番茄树从他们面前经过,在要进诊所的时候,门口一人拦住了他。
“等等。”
时榫停下,看向男人。
寸头,长相周正但缺了半只耳的男人盯着他,眼神犀利,话却还算客气,“我们老大正在里面手术,你如果有事,麻烦等等。”
手术啊,那这也不是不能等。
难道是金爷受伤了?
时榫目光在诊所门口瞟了眼,然后无所谓地点了下头,看向其他几间亮着灯的房,“那几间呢,我能进吧?”
男人:“随意,不过我的兄弟们都有伤在身,可能正在休息,麻烦你小声点。”
哈,这人。
有点礼貌,但不多。
时榫看他一眼,没多说什么,抱着番茄树就进了最近的房子。
而一进去,他就被屋里浓郁的血腥味给冲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