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县令话落,只听郭铁柱倒吸一口冷气,挪动了下屁股,喘着气道,“大人,草民突然想起,数日前某天晚上曾在木棚处遇见一人,那人样子鬼鬼祟祟,只是草民当时急着涂抹桐油,便没太在意,草民以为放火的正是此人。”

“那你可曾看清此人长什么样?”

“看清了,虽然那会儿已经很晚了,但当天晚上的月光很亮,当时那月光正好照在那人脸上,是个大概三四十岁的妇人。”

“那这妇人你可认识?”

“不认识。”郭铁柱摇头,“但我敢肯定那妇人就是林家村人,当时那妇人穿的随意,像是从屋里出来不久。”

如今可是冬天,他半夜出来里三层外三层穿了好几件衣服依旧冻得脸颊通红,而那妇人只穿着薄薄一件外衣,面色依旧如常,可以看得出来出门没多久。

县令沉吟,“既然你看见了那妇人模样,又断定妇人是林家村人士,那你便跟着刘捕快一同去林家村,将此人指认出来,火要真不是你放的,本官定当给你个公道。”

“草民叩谢县令大人。”

“林东家,刘捕快,你们带人去吧。”

“是。”林流云和刘捕快向县令行礼后,带着郭铁柱离开。

只不过郭铁柱屁股受伤,走不了路,刘捕快又喊了两个衙差,抬着人一路前往林家村。

张婶在街上与人唠嗑,看到林流云和几名捕快过来,虽然心中害怕,但不问心里实在痒痒,便凑上前,“流云,你这是要去哪儿,这就是昨日跟你一道回来的刘捕快吧,衙差抬着的人又是谁?”

林流云心里吐槽,这人真是闲得慌,什么都要问。

见周围村民也好奇看过来,林流云道,“这是县衙的刘捕快,来查前日大棚着火的案子。”

至于抬着的人是谁,林流云没说。

毕竟这人跟瘦猴的娘子是亲戚关系,万一说了难免让瘦猴在村里遭人议论,瘦猴曾经怎么也算是帮过他。

有人惊愕,“那木棚的火不是自己着起来的吗?”

旁边有人道,“如今又不是秋日,哪能那么容易着火。”

“火烧起来时就觉得奇怪,这才下过雪不久,木头都不算干燥,莫名其妙突然起火实在说不过去,要是说这火是有人故意放的,那就说得通了。”

“诶呦,这人心真是坏透了,十亩地的蔬菜都被烧光了。”

“……”

在村民们的讨论声中,林流云带着刘捕快等人前往村长家。

陈平生听后也很是气愤,“我这就去将人都喊出来,要是找出谁是纵火凶手,定饶不了他!”

林流云点点头,和刘捕快几人等在村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