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我们谁更强!谁能赢!
想明白的那一刻,玄玉几乎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颤抖。
玄玉明白了为什么她面对玄印和玄桓这两个家族层面的竞争者时都提不起劲,反而对一个小小的家臣起了竞争心。
因为玄印不学武,他的战场在政事。
而玄桓不过是一个天赋一般、只会躺在父亲的功劳和母亲的谋划上,还没有正面取胜之心的废物!
能成为我的对手的,只有真正的堂皇武者!
先是流月,再是更强,甚至是最强!
不好斗,不求胜,不慕强……
还算什么武者!
被师父牵着手催促着走向武馆时,玄玉最后一次回头,想看一眼那个未来的敌手。但大练武场人太多了,那个小小的身影淹没在人群。
玄玉有些沮丧,但又很快打起精神。
自己都能看见的资质,是不会被忽视的。
她小声在心中期待着。
“我在这里,我等着你走到我面前。”
但玄玉没想到,她预定的强敌,竟然是这样走到她面前的。
那是一场常规的家宴,按照惯例,主支的众人齐聚在家主二爷爷居住的惠泽园的主厅,餐前在桌上简单交流一下近期工作,再吃一顿流程化的晚餐,然后各自散去。
这种交流是和小孩子们无关的,玄印听得津津有味,玄玉却开始昏昏欲睡。
直到三叔婆带着玄桓姗姗来迟。
妇人一向前呼后拥,但二爷爷不喜这种做派,早早要求过不允许太多仆从进入惠泽园,所以三叔婆平时也只能带着个别心腹进来。
只是这一次,除了一贯跟随的明缘,还多了一个女孩。
玄玉的睡意荡然无存,紧跟着的是浓烈的失望。
是流月。
而且是陌生的流月。
汗水浸湿的棉布练功服不见了,只有绫罗裁剪的长裙。矫健自如的身法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轻缓柔雅的步态。
玄玉有想过是不是因为惠泽园规矩严苛,流月被耳提面命过,所以暂时露出这副姿态。
但玄玉看见了流月的手。
一双指甲修剪得宜,洁白柔嫩,气血充足的、好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