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回到教室时,见景炆和葳蕤并肩走进来,教室里说话的声音一停,接着又响了起来,只是音量明显变小了些。走在前面的景炆扫了一圈,发现都是班上的同学,散出去吃饭的已经回来得差不多了,此外并没有多出什么人。
除了已经在最后一排趴着假寐的玄印。
玄桓果然已经走了。
当真胆小如鼠,又满心不安。
景炆想。
葳蕤也扫视了一圈教室。
不过和景炆不同,景炆看的是人,葳蕤看的是物件。
葳蕤用胳膊肘碰碰景炆的手臂,示意他看手边。
黑板上被千叶长生刺出来的洞已经不见了。
“应该是直接换了一个,”景炆上手摸了摸,作了判断:“黉学手脚还挺快。”
葳蕤:“不用我赔吗?”
景炆有点无奈:“你是不是没认真听山长说话?”
葳蕤:“?”
景炆拿指节敲了敲葳蕤臂上的金属袖箍:“山长说以后我们损坏公物,可以在一定额度内报销,算是工作损耗。”
“我还真没听着这个……”
景炆拽着葳蕤往后走,屏余什么也没说,走到第一排坐在了玄玉旁边。
葳蕤走进里面的座位坐下,若有所思,“这个额度大概有多少啊?”
“没说,大不了超出额度我们就自己赔呗。”景炆耸耸肩,“反正也不缺钱。”
景炆直接默认了葳蕤不缺钱。
能练剑的人,不说多富裕,也不至于很贫穷。
穷文富武,没有好药好食养着,光暗伤就够喝一壶的了。
葳蕤没说话。
他确实不缺钱。
一方面他姐水间不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