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他们本来停留那片儿,他面上已经看不出什么,还是一贯的冷静从容,一副“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高贵冷峻做派。
听到大刚随口问他怎么去了那么久,他也是淡定地提了提手里那只野鸡,敷衍道:“追这只野鸡追远了点儿。”大刚听了也没过心,哦了一声,眼睛还紧紧盯着水潭里,甚至问话的时候都没抬头看他一眼。
他也没想想野鸡是那么好追的么,最开始没逮到,跑了就基本不可能再抓回来了。
再说以祁绍的身手,还需要追那么远吗?可见祁绍也知他只是随口问,他当然也是随口回了。
说起来大刚也是奇怪,明明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跳脱得很,偏偏痴迷钓鱼,水平还烂,经常都是空手而归。但他乐此不疲,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一雪前耻。典型又菜又爱玩儿。
这边祁绍几人开膛破肚收拾野鸡、兔子,也有两条巴掌大的鱼,祁绍捞上来的。吃饱喝足后也就回去了。这里他们已经来了很多次了,基本每次都是这么个流程。
虽说也没那么新鲜了,但几个人隔段时间聚聚聊一聊,又能玩儿又能吃到肉,比在城里强。
那头苏媛回去把柴火码到柴房后,歇了会儿看还有时间,就又上去了一趟。得亏这段时间练出来了,不然光是上上下下的爬一趟,就得累趴下。现在还能负重跑两趟。
这次上山她走慢了些,自己一个人这儿走走,那儿看看,拾到一捧脱了皮的山核桃,还摘到了点疑似木耳的东西,毕竟她以前也没摘过鲜木耳,待会儿可以问问红霞姐,如果是的话可以晒起来,据说新鲜木耳是不能吃的。
最近都没下过雨,她当然也没采到蘑菇,即使有,她也不认识。
她只等哪天雨后,跟着大家学一学、认一认蘑菇,也客串一把采蘑菇的小姑娘。
蘑菇很鲜很好吃,她也不可能学会认识所有的,能认出几种常见的,她就很满足了。以后不管到哪儿都能自己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