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发了吗?”池七闭着眼睛,手揽上楚宴的脖子,额头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
蹭得楚宴心头软呼呼的,声音都不自觉放轻了。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
他揽着池七的腰,将她跟抱孩子似的抱在怀里,低头在她脑门上亲了亲。
“吃。”提到吃的,她就不困了。
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池七对吃的执着,始于末世的粮食稀缺。
落到大乾世界之后,经过半个月的缓冲,她现在已经不会无时无刻不想往自己的空间里扒拉吃的了,可有现成的吃食,她就是不饿,也仍会想吃一点。
楚宴不懂她对粮食的执着,只以为她是小姑娘贪嘴,在心里笑骂了一句“小馋猫”,就从马车的暗格里取出水壶,侍候妻子洗漱、吃东西。
因为两人的拖延,他们这日直到巳时末才得以离开青山镇。
楚宴来时带着百多人一人两骑换乘,日行数百里,从京城到幽州也不过走了十余日。
回程因为多了个“身娇体弱”的池七和装着楚家人牌位和骨灰坛的马车,不得不放慢速度,骑马慢行。
可即便是这样,他们仍在傍晚要宿营时,追上了早他们半日出发的迟家人。
池七听到探路的亲卫来报,就冲楚宴道,“咱们别再往走了,就地宿营吧,省的跟迟家人碰上,晦气!”
晦气的迟家人,仗着有赵兴凯和一众捕快同行,对夜宿野外根本没有一点警惕。
十名镖师也因为刚出青山镇,又有县丞和捕快同行而放松了警惕,根本没有派人巡视四周。
只是把十几辆马车围拢成圈,让主家呆在圈内,自己十人分组在圈外点燃火堆守夜就算尽了职责。
根本不知道,已经有一伙山贼闻腥而至,正借着夜色悄悄的摸近了他们的营地。
迟学海对即将来到的劫匪一无所知,还让一众丫环和厨娘拿出最好的食材,招待赵兴凯和他手下的一众捕快,以及分布在营地外圈的十名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