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那什么,我要起床了,你先出去洗漱吧,不然一会儿回门该晚了。”
“小怂包!”楚宴笑她又菜又爱玩,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才转身出去了。
池七心说:该怂就怂才是英雄,你小子懂个屁!
她冲他的背影扮了个鬼脸,慢吞吞的起床,洗漱,吃饭。
楚宴也都由着她。
等池七拖拖拉拉的终于穿戴好了,不甘不愿的跟楚宴坐上马车,楚大才驱车往迟家去。
池七和楚宴不知道的是,迟家这会儿可有一大堆人等着他们呢。
迟家不出池七所料的,昨晚就乱了套了。
迟学海夫妇和四个儿女,昨晚从迟家小儿子迟晓亮吐血开始,先后都出现了吐血症状。因为几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内脏衰竭,人没多久就先后陷入了昏迷。
门房老吴连夜带人上仁和堂和回春堂请胡大夫和韩大夫,可两位大夫到了也只能暂时给迟家六口止血。
因为好药价贵,迟家六口又都陷入了昏迷,如迟家人这种余毒未清,伤及内脏的症状,胡大夫和韩大夫都主张开的药方既要能清毒,又要兼顾能养护五脏六腑的功能。
可此类药方即便用最普通的药材,一帖也要二三两银子,用的要是好药的话,那药价至少还要贵上十倍。
迟家六口都是同种症状,这药方一抓就要六帖,用不用好药,一天的花费就相差了百两银子。
老吴和钟嬷嬷虽然平时自诩是迟学海和吴氏的心腹,可这么多银子,他们谁都不敢背这个责任,拍板让两位大夫抓药。
于是,两人就把主意打到了刚出嫁的池七身上。
算算时间,天亮之后,池七也该三日回门了。
老吴和钟嬷嬷一合计,就决定等池七这位“二姑娘”到了,让她给两位大夫一句准话。
胡大夫和韩大夫虽然有心“扎醒”迟老爷,让他自己拿主意,可老吴和钟嬷嬷不同意,两人也就很有默契的不再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