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刚缓过些劲儿来,听了这话,忙虚弱地辩解道:“爹,我……我没有,是她……是她先惹我的,我才……”
沈婉兮一听就来气了,上前一步说道:“你可别颠倒黑白呀,我都不认识你。我好端端地在这儿放河灯,啥时候招惹你了,你平白无故地就要推我下河,若不是你自个儿没刹住,这会儿掉河里的就是我了。”
姑娘的娘见沈婉兮语气强硬,立马不乐意了,站起身来指着沈婉兮说道:“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呢,我家闺女都这样了,你还不依不饶的。”
冯苗见状,赶忙护在沈婉兮身前,说道:“大婶儿,您这话就不对了,明明就是您家姑娘的错,咋还怪起我们来了,咱可不能不讲道理。”
那姑娘的娘一听冯苗说的话,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条腿胡乱地伸着,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地面,嘴巴张得老大,扯着嗓子嚷嚷道:
“没天理啊!你们都看看呐,都把我闺女欺负成这样了,还倒打一耙说是我闺女的错,老天爷呀,你可得给我做主哇!”
那声音带着哭腔,又尖又响,在四周回荡着,任旁人怎么劝说,她都自顾自地喊着,一副受尽委屈、誓要讨个说法的架势。
沈婉兮紧咬着下唇,双眼没有温度的看着那老妇在地上撒泼打滚,嘴里还叫嚷着些颠倒黑白的话。
要是搁以前,她可绝对不会这般忍着,定是直接冲上去,三两下就把这人打得屁滚尿流,让她再也不敢胡搅蛮缠。
甚至有时候,她都有可能直接拔刀相向,把人给解决了,哪能容得这般无理取闹。
可如今不一样了,身边站着疼爱自己的哥嫂,还有年幼懵懂的沈轩,她要是冲动行事,非得把他们给吓坏了不可。
所以,她也只能忍着,双手在袖中紧紧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都暴了起来,指甲都快掐进肉里去了。
那老妇人在地上撒泼打滚、哭天喊地了半天,却发现周围的人并没有如她预想的那般帮着自己说话,也没见沈婉兮他们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