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心中呵呵,厉声道:
“你巩家乃京畿大家,田产商铺无数,即便朕不给你俸禄,朕的那些外甥,同样锦衣玉食,手都伸到西山了,钱太多堆在地窖有何意义?”
巩永固心头发慌,这五舅哥的脾气他是知道的,显然私底下干的事儿已经通天,忙匍匐于地:
“臣......臣有罪!”
“何罪?”
“臣不该未获官府批文,直接圈得西山矿地,臣即日便去办理,请陛下恕罪!”
巩永固只是占无主地,对于当下大明政治生态来说,确实算不上啥。
崇祯收起僵硬表情,转而笑眯眯望着他,问道:
“办肯定得办,告诉朕,西山一共获利几何?”
“臣......”
巩永固懵了,哪有直接问赚多少钱的,这阴晴不定的圣颜,叫人瘆得慌,只得老实回答:
“臣经营近三年,地方狭小,累计获利不足10万两。”
“地方狭小有多小?每年产出几何?”
“回陛下,臣开辟两个矿洞,方圆三五里,年产500万斤。”
“当下煤价几何?”
“每斤10文上下!”
“采煤能达到几成净利润?”
巩永固硬着头皮道:
“可达近七成!”
啧啧啧,难怪后世煤老板财大气粗,煤炭确实乃黑黄金。
单这个煤价,都赶上大半斤粮米了,非大户人家还真用不起。
缓了缓,崇祯进入正题:
“你可想西山煤矿尽归你手?”
什么?没有听错吧?皇帝要干嘛?大脑飞速运转,换作支支吾吾:
“臣......臣......”
这个问题有点大,不好回答,要不是此人实诚,在明朝灭亡时,展现出的刚烈令人敬佩,还真不敢交给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