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囚室破围:移壁幽途寻活机

前些日子,我在资料室翻阅旧资料时,就瞥见了那本十八世纪船长日志的一角,泛黄的纸张似有神秘的力量吸引着我,只是当时没来得及细看。

莫辰祎的倒数声如重锤般在耳膜里震颤,尖锐而刺耳,我后颈的追踪芯片突然像被火舌舔舐般,发出灼烧般的刺痛,那股剧痛仿佛要穿透我的头骨。

腥咸的血珠顺着脊椎缓缓滑下,如同一条冰冷的小蛇钻进衣领,这时,整片透明地板突然泛起蛛网状的裂纹,在幽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

“贴着东南角!”我大声呼喊,声音在逼仄的空间里回荡,同时拽着游沐阳滚向墙根。

这游轮里似乎弥漫着一种神秘力量,也许就是这种力量,让她相机里新长出的肉芽正在疯狂啃噬金属外壳,发出“嘎吱嘎吱”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杨卓禹的葬仪号子陡然拔高,那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一股摄人心魄的力量,那些音符竟在黏液腐蚀过的墙面上凝成发光的船锚符号,发出幽幽的蓝光。

严启翰的荧光路线图突然炸成漫天星屑,如同一团绚丽而又危险的烟花,姜翊的白大褂领带化作银蛇,“嗖”地一声缠住胡昭远的脚踝。

当莫辰祎的战术腰带开始倒计时自毁时,我突然看清消化液里浮动的暗纹——那是二十个世纪前腓尼基水手刻在鲸骨上的潮汐密码,那些纹路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别碰菱形砖!”我一个箭步扑开正要踩中陷阱的游沐阳,她挂着泪珠的睫毛扫过我手腕,那轻柔的触感如同羽毛拂过,就在这刹那,整面西墙突然伸出无数青铜齿轮,齿轮转动的“咔咔”声震得人耳朵生疼。

杨卓禹的烟斗在此时迸出火星,那火星如流星般划过,照亮了严启翰正在破译的楔形文字。

“周期是七分钟!”姜翊透过银丝眼镜,仔细观察着齿轮转动的轨迹,急切地说道,“但每次收缩角度会偏移3.14弧度......”“胡扯!”严启翰的伤口喷出更多荧光液,那荧光液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绚丽的弧线,“这是根据《罗盘异闻录》第三章设计的随机......”两人的争吵被突然闭合的天花板打断,游沐阳的啜泣声在逼仄空间里格外清晰,那哭声带着无尽的恐惧和无助。

我摸到莫辰祎腰间的军用匕首,冰冷的刀柄触感让我清醒,借着胡昭远密码器闪烁的红光,在长满苔藓的地面划出十二星座的航海标记。

“不是周期也不是随机。”我擦掉溅到唇边的荧光液,突然想起资料室那本船长日志,“这是潮汐锁——每块砖都对应着月相盈亏的密码。”当匕首尖戳中天蝎座尾针位置的瞬间,整面东墙突然渗出海水咸腥的气息,那股味道浓郁而刺鼻,仿佛把我带到了波涛汹涌的海边。

二十七个青铜齿轮同时逆转,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露出嵌在墙体内的星象仪,星象仪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莫辰祎的手掌覆上我握着匕首的手背,体温穿透战术手套传来令人安心的灼热,那股温度如同暖流般传遍我的全身。

“需要解这个?”胡昭远凑过来时,他脖颈后的追踪芯片正在渗出蓝色黏液,那黏液冒着泡,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我数着星象仪上残缺的刻度,突然意识到那些凹痕是古波斯商船用来记录季风的暗码,那些凹痕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神秘。

游沐阳的相机突然发出尖锐嗡鸣,那声音如同警报般刺耳,镜头盖弹出的瞬间,杨卓禹的烟斗灰烬在空中拼出半幅海图,海图的线条在空气中闪烁着微光。

我捏碎从莫辰祎腰带暗格取出的磁石,看着铁粉在星象仪表面勾勒出螺旋状的航海路线,那路线如同一条神秘的纽带,连接着未知的命运。

“坎贝尔船长在1793年的绝笔信......”我转动星象仪的手柄,听到墙体内传来齿轮咬合的咔哒声,那声音如同命运的齿轮在转动,“他说真正的生门藏在潮汐的谎言里。”

当最后一块青铜齿轮嵌进巨蟹座方位时,整面南墙突然变得透明。

这时,密室外面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和机械的轰鸣声,仿佛有一头巨兽正在靠近。

透过透明的墙壁,我看到百米外的机械章鱼正在撕咬某艘科考船,它那巨大的身躯在海水中翻腾,发出低沉的怒吼,而我们的倒影恰好映在它猩红的复眼中央。

莫辰祎突然将我拽进怀里,他沾着荧光液的指尖在我掌心画了三个同心圆,那触感轻柔而又坚定。

“要涨潮了。”他低笑时震动的胸腔贴着我的后背,我听见二十七个齿轮同时发出鲸歌般的共鸣,那声音悠扬而又神秘。

游沐阳的啜泣不知何时停了,严启翰的荧光液在地面汇成新月图案,而姜翊的白大褂领带正自动系成标准的水手结。

在东南角的墙壁即将闭合的刹那,我按下星象仪中心的蓝宝石。

整座密室突然如同蚌壳般张开,咸涩的海风裹着机械章鱼的怒吼灌进来,那风如刀割般吹在脸上,带着浓浓的海腥味和机械的铁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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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辰祎揽着我腰身跃向舷窗的瞬间,我瞥见他眼底映着破碎的星光,那光芒比印度洋最深处的夜明珠还要灼热。

莫辰祎的掌心覆在我手背上,战术手套粗粝的纹路蹭过腕骨,那粗糙的触感让我感受到他的力量。

他指尖残留的荧光液在黑暗中晕开一圈幽蓝光晕,像极了我们初遇那晚甲板下的磷光水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