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意识到,那些看似随机喷射的火焰,其实一直在将我们一步步逼向符号所在的位置。
“不是我们破解了机关。” 我紧紧攥着开始发烫的船票,看着逐渐暗淡的发光箭头,“是机关选择了我们。”
锁链声再次从黑暗深处传来,这次带着令人牙酸的摩擦音,仿佛有无数金属触手正在剥落陈年锈迹,那声音尖锐而刺耳,让人头皮发麻,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头皮上爬行。
史晏清突然指着水面,惊恐地尖叫起来 —— 那些破碎的珊瑚粉末正缓缓聚合成新的符号,与我们方才破坏的图腾完美契合,就像两块拼图终于找到了彼此,那粉末聚合的声音细微而神秘,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锁链声在血腥味中骤然变得尖锐刺耳,我后颈的汗毛瞬间倒竖。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从闸门裂缝里如闪电般窜出。
邝启铭惨白的脸在荧光中泛着尸骸般的青灰,他手中的铁链如毒蛇吐信般,甩出一道凌厉的弧度,直冲向我面前尚未成形的珊瑚符号。铁链在空中划过,发出 “呼呼” 的呼啸声,带着致命的威胁。
“铛 ——”
莫辰祎的瑞士军刀精准地卡住锁链分叉处,火星四溅,迸溅在我的睫毛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带着丝丝温热,仿佛是黑暗中的一丝希望。
那铁链竟像有生命般突然回缩,邝启铭的指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他整个人以违背人体工学的诡异角度扭曲着扑来,仿佛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我闻到他身上散发的咸腥腐臭味,和我们在底舱发现的死老鼠一模一样,那股腐臭味令人作呕,仿佛是死亡的气息。
“小心他右手!” 我声嘶力竭地喊道,同时迅速弯腰捡起一块珊瑚碎片,朝着邝启铭的腿部用力砸去。
莫辰祎迅速旋身,将我甩到身后。邝启铭的指甲擦着他的喉结划过,在墙壁上留下一道暗绿色的黏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莫辰祎故意引导邝启铭的攻击打在墙壁上发光微生物聚集的地方,那些黏液接触发光微生物的刹那,突然爆燃成幽蓝的火焰,“呼呼” 地升腾而起,照亮了周围的黑暗,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但这灯光却带着无尽的危险。
莫辰祎借助火焰的掩护,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邝启铭,挥起拳头,朝着他的胸口狠狠打去。
“按住他左肩!” 莫辰祎的吼声在甬道里激起阵阵回音,仿佛是战斗的号角。
冯天佑抄起雷琛的放大镜,朝着邝启铭砸去。玻璃碎片在诡异的角度折射出符号倒影 —— 正是史晏清之前投射出的双重图腾,仿佛是命运的指引。
邝启铭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他的脖颈突然裂开蛛网状的血痕,仿佛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撕裂。
我这才发现,他锁骨位置嵌着一枚锈蚀的铜钉,钉帽上的纹路竟与莫辰祎衬衫血迹的形状完全吻合,仿佛是命运的安排,又像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莫辰祎趁机用刀尖挑开他的衣领,我们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 那下面密密麻麻全是船锚刺青,每个都对应着我们船票的编号,仿佛是一个神秘的诅咒。
“七点钟方向,三短两长!” 莫辰祎突然对着殿皓轩大喊。
这个一直冷眼旁观的男人怔了半秒,突然扑向正在渗水的墙缝。
当他的金表表带卡进齿轮的瞬间,所有喷射口突然调转方向,将幽蓝的火焰对准邝启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