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材急忙将布条拿了过来。
胡佩英接过,把棉布轻轻覆盖在伤口上,然后仔细缠绕,确保既不会太紧也不会太松,以免影响血液循环。
春天“嘶”了一声。
胡佩英没好气的道:“少矫情,清洗伤口都没哼,你现在给“嘶”上了。”
春天哼了一声:“你刚刚才不是这样的。”
包扎完毕后,衣角还被春天牵着。
看到老宋呆站在旁边,只能开口说:“把秋天抱到上铺去,你去和夏天睡。”
宋建材被胡配音的话,弄得一愣,看着春天刚刚包扎好的手,猛得反应过来,掀起帘子,小心翼翼将秋天抱到上铺。
胡佩英牵着春天,指在床边说:“坐下”
春天有点懵,呆呆的坐床边。
就看到胡佩英低头蹲下,手往她的鞋子上伸来,赶紧把脚往床下藏。
声音都吓得提高了:“妈,我自己来!你先上来。”
说完,见胡佩英不动,忙用脚将鞋子踢下来:“你快上来啊。”
见她自己可以,爬到床里边靠墙躺。
春天抬头对着宋建材,笑的乖巧:“爸爸,帮我拿一下枕头呗。”
宋建材放下秋天后,笨拙地拿起枕头,走向春天的床边。
动作虽然略显僵硬,但每一个细节都小心翼翼的。
他将枕头轻轻地放在春天的床头,试图用他那不擅长表达的方式哄她入睡:
“快睡觉,明天……我明天给你弄那个什么棒球棍。”
话语虽然简短而生硬,但每个字,都承载着他满满的关心和愧疚。
春天瞪大眼睛看着胡佩英,脸上满是笑意。
头向外侧偏了下,对着胡佩英眨眼,嘴巴咧的老大,没有声音的大笑着。
胡佩英无奈地瞪了她一眼,看不下去她那没出息的样,示意赶紧上来睡觉。
春天平躺在床榻上,她的左手因酸痛而变得麻木,几乎失去了知觉。
右手臂上的伤口不时传来阵阵刺痛,仿佛在提醒她不久前的惊险。
听见身旁的呼吸声,她的大脑被深深的疲惫感所笼罩,那是身体对一天劳累的自然反应。
在这样的状态下,终于放松了紧绷的神经,让睡意渐渐侵袭,最终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房间内光线昏暗,因为下雨,厚重的云层遮挡了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