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京里,只听的恩师遇刺,究竟如何,尚不能明晰,金陵与扬州近在咫尺,贤弟可曾听闻什么?”
薛蝌便叹道:
“前几日林御史遇刺的消息传开,我便猜得伯爷说不准要南下,只是不意伯爷竟如今劳顿,实在叫人动容。
要说起来,林御史这几年其实常有遇刺的消息,有时说的中毒,有时说是行刺,甚至连美人计一说,草民也曾听闻过。
只是后来便知,大多都是谣传罢了,因此这次消息往金陵来,众人也只道又是一回玩笑,直到听说扬州城戒严,我等才知林御史是真出事了。
草民前几日已叫我家的商队外出打听着,据说是四日前,林大人接到举报,说是在一处野渡贩卖私盐,那野渡距扬州城外的运河码头足有二三十里,林大人于盐课一事,素来是事必躬亲,果真亲自带着人去查。
幸而林大人的护卫得利,当时不曾出了岔子,只是刺客听说人数众多,一路追杀,悍不畏死,林大人边打边走,说是撤进宁镇山脉当中,此后便无音信。”
林思衡安安静静的听着,只在听到宁镇山脉几个字时,手略微拧了拧。
薛蝌轻声道:
“宁镇山脉绵延百里,林大人陷入其中,一时迷路走不出来也是常理,既然伯爷已经南下,只要遣人去搜寻,不日必有佳音。”
林思衡微微吸了口气道:
“找自然是要找,只是也还得做另一手准备,我此番偷偷来见你,是有一桩事,想要求你来办,你可愿答应?”
薛蝌在今日见到林思衡第一眼,便已有所准备了,忙道:
“怎敢当伯爷一个求字,若伯爷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便是。”
林思衡欣慰的点点头,叫薛蝌附耳过来,一番筹谋,薛蝌听得连连点头应允,面上一副义不容辞的模样。
待事情说完,林思衡又起身要走,薛蝌便挽留道:
“伯爷一路风尘仆仆,自金陵至扬州,不过一二日路程,伯爷何不暂作歇息,草民这便吩咐酒席,为伯爷解解乏。”
林思衡轻轻揉着满是血丝的眼睛,笑着回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