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贾琏领着宝玉回了西府,在荣禧堂里将事情一说,堂中众人俱都错愕不已,贾母听闻林思衡散尽东府家财,只留了那座敕造府邸,和关外几处不值钱的庄子,也打消了思虑,不再心疑是林思衡图谋东府。
贾赦也有些惊疑不定,却仍一口咬定这是邀买人心之举,贾政便叹道:
“兄长未免太多疑了些,衡哥儿自来京里,素与我家亲善。比我贾家自家子侄还恭顺些。
虽因蓉哥儿案子生了些误会,如今也已了了事。东府一事,本是陛下旨意,我时时上朝,岂能不知,衡哥儿已再三推拒,只是圣旨既下,断无反复之理也。
而今见其举止,果真坦荡无私,岂是兄长所见阴私偏邪之人?我等占着位份,托大算作长辈,不说帮衬着些,又怎好屡屡无端指责?”
贾赦被自家兄弟指责了一回,只觉得挂不住面子,吹胡子瞪眼一番,便要争论,却听贾母叹气道:
“行了,事已至此,多说何益,我只盼着你们能吃这一回教训,往后族中子弟,还当严加管教!
不说个个能与宝玉相比,也千万别又再出个蓉哥儿这样的畜生来!
若再惹出祸事,叫荣国府也丢了去,你们老子托梦回来,我也不替你们说一句好话!”
衡哥儿的话有些道理,如今东府已经改了伯府,不是我们贾家的地界了,没有将自家宗祠,放到别人家的道理。
就在这荣禧堂后头,清出一块地来,重新盖了宗祠,寻个吉日,请祖宗们过来。
你们不肯争气,惊动祖宗,叫他们睡不安生,虽然不孝,如今也无法可想了。”
王熙凤在贾母身后瞧着,直至众人纷纷散了,也并不曾见有人提起一句尤氏来。
......
“这些人得了公子的好处,哪里还管这东府姓什么?如今只怕都恨不得要给公子感恩戴德了。”
边城跟在林思衡身后,随意在东府里闲逛,林思衡闻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