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太太懒得听这些废话,接过话茬,当着傅试的面直接道:
“妹妹也知道,你哥哥并无什么大本事,这个通判的位置,还是通过荣国府的关系得来的,可也就到这了,若只是如此,再往上一步,也是休想。
好妹妹。你也知你哥哥的难处,这京师遍地都是贵胄,一个通判,谁又能把他看在眼里?这么些年,连银子也挣不来多少。
这位靖远伯,正是简在帝心之人,京中无人不知,倘若两家结亲,我们也不必他多做什么,你哥哥将来自然顺畅许多。
再者说了,这位靖远伯本也是个出众人物,与妹妹相配,也不算辱没了妹妹的好人品。
今日虽是行事鲁莽了些,也是一时情急所致,这都是我的主意,妹妹也不要怪你哥哥。”
秋芳自然不会怪罪傅试,只是叹气道:
“哥哥是六品京官,纵是一地知府,也未必就比兄长来的显赫,嫂嫂也是仕宦之女,咱们家已胜过常人不知多少,哥哥究竟还有何不满足?”
傅试面色难看的摇头道:
“你不懂,你不懂的,你哥哥胸中抱负,岂止区区一个通判!若叫我停在此处,还不如死了去。
况且妹妹也知,贾家最近也不好过,若哥哥不早些准备着,来日便是这通判,也未必就能保得住!”
傅秋芳闻言,又默默叹了口气,傅家太太忙追问道:
“不论如何,今日妹妹也与那靖远伯见过一回,究竟觉得如何?伯爷可曾瞧上你?或者可曾与你说过什么话?”
秋芳闻言,一向大方的脸上,难得显出些羞意来,又想起那枚桐叶,低声道:
“伯爷是一时俊杰,想来是瞧不上我的,不过一块儿说了些话,许是伯爷怕我难堪,倒显得十分随和,言语也妥帖。”
傅试闻言,便有些急切,只以为果真是没戏。傅家太太却是过来人,听完这话,已是喜上眉梢,抚掌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