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衡叹了口气,倒也并不觉得意外:
“我今日留话,说下个月初十要检点丁员,这些日子张旺与富恩二人,必是免不了拉些乞丐流民来充数,安排些咱们的兄弟进去,有一二十个便够了。
黄雀清扫这些城狐社鼠,一定会有人往兵马司求援,正好配合着送送消息,等黄雀清扫完了,我也就看清了哪些人和这些地方有勾连,便是那几个官员一时不好去动,那些吏目倒可以换上咱们自己的人手。
只要将这些不入流的吏目一职掌握住,那几个人,也不过是空架子罢了。到时候才好做得更进一步。”
三人又计议一番,将此事定下,又说了一通闲话,林思衡作为一个“过来人”,假惺惺的又关心起钱旋的终身大事来,拿腔作调的说了一通,叫钱旋简直是如坐针毡,连忙寻了个空便说要去办事,急匆匆跑路。
林思衡又将目光转向边城,边城一愣,心里也一惊,忙道:
“属下这点小事,自有打算,公子不必挂怀。”
林思衡咂咂嘴,满足了一番自己的恶趣味,将杯中残茶一饮而尽,也起身回家去。
等回了宅子,几个丫鬟便迎上来,香菱一看见他,就有些害羞的笑起来。
晴雯见她这副样子,就又在那里磨牙,今日林思衡出去以后,晴雯寻了个空,便摸进内间,果然见香菱还睡着,悄悄把被子掀开,就看见一只光溜溜的小白羊,正卧在一朵红梅上。
气得晴雯抬手就在香菱后臀上轻轻拍了一巴掌,只是到底也没什么办法,气哼哼的又把被子给香菱盖好。
等香菱起来,她还得帮着换了床单被套,也只得自己跟自己怄气,倒是把台阶旁的一株桂树,薅掉了许多叶子。
等入了夜,林思衡本来还盼着仍是香菱侍寝,不料晴雯突然“病愈”,撅着嘴,也不跟林思衡打招呼,解了外裳,就要往被窝里钻。
又偷眼去瞧林思衡,见其正伏案理事,似乎并没有往这边看,便咬咬牙,又解了一层衣裳,上身只留着一件湖绿色的肚兜,脸皮红彤彤的,有些慌乱的将衣裳搭在架子上。方才蹑手蹑脚的往被窝里去。
她这一番举动,林思衡自然瞧在眼里,暗笑两声,赶忙弄完手里的事,也睡到床上。
故作诧异的发现晴雯上身少了衣裳,连连夸赞了几句,晴雯被他几句情话一说,耳根子都红透了,却仍竭力板着个脸不吭声。
林思衡便一边用好话来哄她,一边有意动手动脚起来,晴雯本是天生丽质,林思衡这番举动,也有些出自本性,更比之前添了三分热切。
眼见林思衡伸出禄山之爪,晴雯便将腰肢往后一缩,就在被窝里一边与林思衡打闹推拒,一边嘴硬道:
“反正爷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