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思衡告退出去,崇宁帝也将手上的奏折放下,从龙椅上站起身来,皱着眉头起身踱步:
“戴权,贾家现在如何?”
“回陛下,荣国府上如今正往各处走动,今早贾赦已去过北静王府,其余几家公府之间相互来往也甚为频繁,连老奴这里,也得了些银子,让老奴在陛下跟前说说好话。
至于说宁国府,锦衣军已经奉命封锁,如今已是乱做一团了。”
崇宁帝冷笑一声:
“你这老货,倒也实诚。”
戴权见皇帝似乎心情不错,也陪笑道:
“陛下是圣君当朝,老奴怎敢欺瞒,若不是仰仗陛下,谁还把老奴看在眼里。”
崇宁帝果然也并不以为意:
“宁国门下那些门生故吏有什么动静?”
“京营里有不少大小将领,昨儿已经在往荣国府走动,也有一些私下往其他公府上去,大约还有一两成,并没什么动静。”
崇宁帝便皱起眉头来,好不容易抓到这样好的机会,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只可恨荣宁二府果真根深蒂固,便是没了宁府,尚还有荣府支撑,贾代善军功赫赫,荣国那位老太君还活着,分量绝非贾蓉可比,一时倒难以动摇......
如今宁国虽已是他手中的肉,只是这肉要如何吃进嘴里,也不是那样简单的事,理国公府一案,崇宁帝手中这么些年来在军中一点一点积攒下来的人才,大多都已有了安置。
倘若贸然将宁国拔除,自己却无人可用,只便宜了其他几家公侯,甚至是西苑那位,反倒弊大于利了。
思来想去,也只得用一用折中之法:
“那贾蓉果真一口咬定是受了林思衡的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