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贾赦和邢夫人,以及王夫人也都聚到这里,贾赦正在东跨院里和小老婆嬉戏,突然就被贾母叫来,还有些不悦,大大咧咧的问道:
“究竟有什么大事,这样急匆匆的叫我过来,但凡有什么,老太太做主就是了。”
贾琏已顾不得问候请安,径自截断道:
“大老爷有所不知,今日晌午前后,东府里有个叫焦大的老仆,到御史台将蓉哥儿给告了!”
贾赦闻言,仍不以为意,反倒咬牙发狠道:
“早听说那焦大不是个安分的,若叫我说,何不早打发到下头庄子里去,偏是蓉哥儿心软,竟养在家里,如今倒叫这起子忘恩负义的下贱东西,反咬起主子来了!”
贾母听说是焦大去告,心里便是一咯噔,心知这事只怕是少不了了,她是知道这个焦大的,也算是跟她一个辈分的人物了,若是些小事,断不至于到这地步,因而也不耐烦听贾赦说这些废话,赶忙问道:
“可打听出什么来,那焦大告蓉哥什么?”
贾琏闻言,面色愈发惊恐起来,张了张嘴,竟有些说不出话了,好半晌才道:
“那焦大,他,他告蓉哥儿,弑父!”
陡然一道惊雷划过,阵阵雷鸣,轰得在座之人大脑一片空白,皆呆坐在原地,贾母惊呼一声,便往后仰倒,邢夫人的帕子掉在地上,王夫人的佛珠也坠落下来,砸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凤姐儿赶忙和鸳鸯一道扶着贾母,咬牙道:
“不是说珍大哥是醉酒而死?五军都督府都是验过的,岂容他焦大说三道四?这不过是空口污蔑罢了!老祖宗别慌,料也没什么大事。”
贾母急促的喘了两口气,她经历的事情多,却不敢像凤姐儿这样乐观,伸出一只手来,颤抖的指着贾琏,吩咐道:
“去东府,把蓉哥儿叫来,我要问他!”
贾琏连忙应了一声,正要转身往东府里去,就见赖大急匆匆跑过来,跪在地上报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