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良倒也是一副武人做派,只是神色间又有几分油滑之色,也是贾府门下“走狗”。
要说起来,这两人原也算是大乾勋贵,谢鲸本定城侯之孙,裘良乃景田侯之孙,只是传到如今,竟都丢了祖上爵位,靠着贾府的关系,在军中剩下个不大不小的军职。
两人本也都受过贾赦招呼,并不许两人过来,只是这两人一番细想,互相计议一番,仍是偷偷背着贾赦来道贺。
毕竟贾府虽是庞然大物,可林思衡兴起之势也显而易见。再者,这林思衡与贾家关系复杂,更曾在贾家借宿一年之久,如今两家虽有些矛盾,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走到一块去,倒不是自己岂不是白白得罪了人?
林思衡也并不倨傲,温言笑道:
“二位将军既来,快请入座饮酒,不必拘束,今后便是军中同僚,往后说不得还请二位将军多多关照。”
两人都连道不敢,只说:
“伯爷太折煞下官,下官何人,怎敢与伯爷相提并论,伯爷但有差遣,尽管示下便是,下官敢不从命?”
两人也不敢多耽搁林思衡时间,言语几句,便入内坐了,林思衡方喘口气,又见顺天府通判傅试也上门来。
上回贾敬寿辰,两人倒在宁国府里见过一回,说过几句话,又因水月庵静虚一事,有过两回来往,因而林思衡也并不意外,上前几步笑道:
“傅大人可是稀客,快请入座。”
傅试忙上前几步,弯腰拱手作揖道:
“伯爷今日大喜,下官冒昧前来,多有打扰,还请伯爷万勿见怪才是。”
林思衡一把将他搀起,笑道:
“傅大人本是旧识,今肯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在下荣幸之至,又岂有见怪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