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急的跳脚,眼见路上已经不时能看见京师往来的商旅百姓,柳芳也再顾不得什么体面,上前一把拉住林思衡胳膊,低声下气的求恳道:
“贤侄,贤侄!且先缓行。贤侄乃少年英雄,英姿勃发。听闻贤侄年将弱冠,尚未娶亲?
这实在不妥,贤侄在外征战,家宅中怎能少了人打理?
老夫正有一小女,年方二七,正值青春,形容昳丽,老夫与贤侄一见如故,贤侄这般人品,实是良配,若贤侄有意,老夫愿以此女相嫁,为贤侄堂下内妇,为贤侄打理家业,从此两家便亲如一家。
贤侄英武,老夫已知,若得如此,往后贤侄有话,老夫自然善加思量,必与贤侄共进退,贤侄意下如何?”
边城在两人身后听着,默默攥紧了手中长枪,低着头,细细摩挲起枪杆上的纹路来。
林思衡也有些无语,这是怕单他一家死的动静太小,准备把自己也拉上?
“世伯美意,小侄心领,只是婚姻大事,小侄怎敢擅专?且容我与家中长辈先行请示一番才是。”
“贤侄这般人物,婚姻之事当可自决,何必犹疑?贤侄!贤侄!你骑慢些!”
林思衡已是归心似箭,再懒得搭理他,三两句敷衍完,旋即跃马扬鞭,加速往城门方向冲去,身后一众骑兵见状也欢呼一声,一个个跟着加速从柳芳眼前冲过,渐渐连那几架囚车也都越过他去。
柳芳心丧若死,欲哭无泪,那远处的城门,如今在他眼中就是吃人的巨口,叫他恨不得拔腿远窜才好,只是无奈一大家子都在京里,不用想也知道早都被锦衣军盯上了。
如今陛下还没有处置柳家,许是会网开一面,也未可知?若自己此时逃了,柳家满门上下,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抱着这等幻想,柳芳无力的轻轻驱赶身下马匹,慢腾腾的往城门方向去,准备要迎接自己未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