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若是成了,刁掌柜在林叔叔面前得个体面奖赏,我也好求林叔叔赏我些前程,岂不两全其美?”
刁掌柜闻言,方才半信半疑道:
“果真如此?”
贾蓉见将其说动,赌咒发誓一番,刁掌柜又要贾蓉写下字据来,写明是贾蓉强要那新酒去,贾蓉哪里敢将这事留得字迹下来,连连推托,只道:
“便是闹出什么事来,终归不与你相干便是,还立什么字据?”
刁掌柜苦笑道:
“蓉大爷此时说这话,我自是信的,只是同一件事,一时又有一时的说法。
若是这酒被蓉大爷带出去,倘若一时有个什么差错,叫人偷盗了去,喝出事来,到时候官府追查到楼里,届时便是蓉大爷站出来作保,只是没有文字,官府也未必肯信。”
贾蓉见说不动,便又拿着自己宁国府的身份威逼利诱一番,孰料刁掌柜竟咬死了牙不松口。
贾蓉躺在床上想了快两个月,早就定死了决心,哪里肯空手而归,没奈何,只得咬牙道:
“既如此,总归我写一封文书给你便是了。”
刁掌柜见其上勾,心中暗喜,忙叫伙计取了纸笔来,贾蓉提笔写道:
“今宁国府贾蓉,自民丰楼强求未及发卖新酒一坛。此酒之事,皆由吾一人主张,其间不论何般事端,皆与民丰楼无涉。
日后纵有差池,或损于己身,或招是非,皆为吾个人之行径所致,与民丰楼无涉。民丰楼上下,掌柜伙计诸人,概不知情亦未参与劝诱之事。他日若有纷争纠葛,凭此文为证。”
刁掌柜看罢,细细读了两遍,确定再无漏洞,又叫贾蓉按了手印,才小心翼翼将文书收起,叫伙计捧了一坛子酒来。
贾蓉急忙伸手接过,刚一打开,便有一股酒香扑鼻,倒叫贾蓉先咽了两口唾沫。
“这果真便是那新酒?”
刁掌柜愁眉苦脸道:
“这便是了,我的蓉大爷,你既要了这害物去,可千万提防着些,莫叫人偷喝了,惹出事来。”
贾蓉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怀里的酒,点的一桌子菜也不吃,胡乱敷衍几句,急匆匆便回了宁国府。
刁掌柜冷哼两声,将那文书贴身收好,打发店里的大伙计出城去报信,自己仍留在包厢里,拿着筷子,慢条斯理的品尝起美酒佳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