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云没有答话,只对护卫使了个眼色,护卫便出门查看一圈,回来说道:
“少爷放心,没有人跟来。”
黄云这才开口:
“办干净了?”
“干净了,胡家医馆一把火烧了,奴才亲眼看见那爷孙两都在医馆里,又泼了油,神仙也救不得。”
这时从后方走上来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脸上带着几分奸猾。凑到黄云身边说道:
“少爷,都打探清楚了,胡家爷孙两都被烧死了,官府那边查出来是失手打翻油灯,不慎着火而死,已准备结案了。”
黄云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这胡老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叫他开个害人的药方,偏偏却又把人给救活了,如不杀之难解我心头之恨!”
那奸猾男子又说道:
“胡家爷孙固然该死,只是少爷此番出手,恐怕便要被林如海察觉胡大夫背后另有其人呐。”
“哈哈哈!钱先生所言正是啊,我正要叫那林如海清楚,在这扬州,我们捧着他,他便是威风八面的巡盐御史,可他若与我们作对。他在这扬州城里连命也保不住。
父亲如今也已经老了,没了心气,背地里下手还要遮遮掩掩,若叫我说,当初便该趁着他们不备直接一副毒丸药死了那林如海的夫人。看他还能剩下多少骨气。”
那钱先生只唯唯诺诺,不敢接话。
黄云又问道:
“今年给京里送的礼物都备好了?”
“已发出去了,比往年又加了三成。”
黄云便不满道:
“每年白花花的银子往京里送,叫他们办些事却又推三阻四。一个小小的林如海居然到今天都拿不下!”
“京里如今圣上当家,林如海毕竟是圣上心腹,老大人一时不好使力或也是有的。”
黄云只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想了一会儿觉得应该没什么事了。于是挥挥手叫护卫带那黑衣人下去领赏。
出得门去,那黑衣人正要跟护卫套套近乎,便觉心口一痛,一截雪亮的刀尖透过前胸出现在眼前。护卫从背后又搅了一搅。那黑衣人登时气绝。
从背后抽出刀来,黑衣人便软倒在地。护卫随手捡了块石头绑在黑衣人脚上,往淮河里随意一踢,那尸体翻了个滚便沉了下去,在月色下彻底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