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祁六可就惨了,不仅晚上要正常耕作,就连白天,也要拉上窗帘加班。
足足折腾的他腿脚发软,两眼深陷,几乎与邓夏一个德行。
八月八,大婚。
虎塘、大梁、金阳三城连开七日盛会,场面比过年还热闹。
红妆十里,锦绣满地。
百姓涌上街头,争相围观大婚仪仗。
祁六穿着镶金边的大红礼服,骑在骏马上威风凛凛。
十六人抬的庄重大轿,前呼后拥,队形从长街一头,排到街尾。
单是吹打班,就有四十九个,全是阮守林从各地请来的,取圆满之意。
到了行宫前,大轿落地。
一品右尹张厥开弓,祛除晦气。
大轿倾斜,祁六上前挑开帘布。
新娘凤冠霞帔,羞答答握住祁六递来的手,在欢呼声中走出轿门。
她在打量祁六。
祁六也在看她。
阮玉姝抿嘴轻笑,面若桃花。
祁六微微点头,觉得对方长相完全可以接受,小家碧玉,温柔可人,像个精致的陶瓷娃娃。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长什么模样都不重要,反正熄了灯都一样。
当下牵着对方,冲左右招手示意,沿着红毯缓缓入宫。
一路跟来的阮守林百感交集,时而叹气,时而又笑出声。
身边夫人孟氏眼泪流个不停,抬手不断擦抹。
沿着红毯走到头,来到大殿之前。
上了台阶,转身回望,官员、宾客齐声道喜。
烟花轰鸣,鞭炮炸响。
彩缎飘的各处都是。
四品都事仲孙景青主持祭天仪式。
仪式繁琐冗长,祁六、阮玉姝二人,如同提线木偶,按既定要求上香叩拜,口叙感召天地之词。
大殿顶,前来围观的婳婳,身边蹲坐着几头猿猴。
个个眼神不屑。
生怕这位姑奶奶,闹出什么动静的邓夏,赶紧在一旁遮掩:“这破仪仗,让人好生乏味!太单调了,一点也不热闹!比不得你与大人成亲的时候,那才叫接地气,那才叫生活!”
婳婳闻言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赞许的看其一眼。
邓夏稍稍安心,继续诋毁道:“别看这里人多,其实各怀心思!祝贺的词也全是一样的,没有新意,无趣极了!”
“你瞧那新娘……啧啧,还没我家媛媛的雷子大,跟夫人您更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