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银子?”
徐道覆颇有点意外,伸手拿过剑来,拔出一瞧,脸色顿变。
见他眉头大皱,祁六心叫糟糕,赶紧询问:“难不成我买贵了?好家伙,原以为那铁匠是个实在人,没成想竟是心黑之辈!我这就找他去!”
徐道覆摆了摆手:“倒是不贵,只是这柄剑,它不适合新手。”
“啊?”祁六挠挠脑袋:“为啥?”
“具体原因,我不便讲明,总之,这是出自剑道中人的直觉。”
“那怎么办?要不,我拿回去换一柄?”
“倒也不必,这样吧……”徐道覆将自己的佩剑解下来,扔给对方,一副忍痛割爱的样子:“我这柄剑,新手用着刚好合适,不过你可要好好对它,毕竟曾陪着我度过不少风雨,若非拿你当兄弟,我绝不互换。”
祁六摸着对方扔来的佩剑,想到昨日它曾大放风采,不由喜的眉开眼笑:“放心放心,我以后指定睡觉都要搂着它!”
“嗯。”徐道覆点点头,然后将新剑别在腰间。
看到这幕的肖老头,忍不住抬手捂额。
铁匠铺的铁匠黑不黑心,他不知道,但这徐道覆的心保准是黑的!
手段太下作了!
什么自然正道,简直就是泼皮无赖嘛!
实情正如肖老头想的一样,徐道覆那柄佩剑,是他几年前,拿一两银子买的,用了许久,上面全是伤痕,豁口少说也有五六处,都没修复的必要了。
也就祁六这个憨子,跟宝贝似的抱在怀里,还用脸一个劲的蹭。
“徐兄,咱们现在就开始?”
徐道覆仰头看了看天:“不行,今日无云,无法传剑,得等上几日。”
有没有云,与练剑有什么相干?
祁六想不透。
但徐道覆却郑重表示,他的无上剑术,颇为玄妙,若想练好,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见他都这样说了,祁六也不好软磨硬泡,只能眯眼看天,希望云彩多起来。
……
行宫。
书房中,孙壁之拿出大印,盖在新任登中令的文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