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耕垦,再弄来两车鸡粪,原本娴静致雅的小院,顿化作村头田地。
当外面骂声不绝的时候,祁六赤着上身,种下豆角、茄子、大葱、韭菜。
种完后,见还有一小块空地,便与肖老头栽下黄瓜藤,搭起木支架。
忙完一身汗,在地头坐下,喝上碗打来的井水,心情十分愉悦。
“如今菜是不愁了,但米面还没有着落,等明天我去找主公,看能不能弄来几亩地。”说完,祁六忍不住感慨:“有一城之主作为大哥,真好!”
闻言,肖老头沉吟道:“六儿,切记不可贪心,当知人要有度,一味索取,让人生厌。”
“那依您老的意思?”
“要八分地就行,别太多。”
“哦。”
两人也是头一次,拥有位富亲戚,该怎么使用根本不知道。
殊不知在一城之主眼中,莫说几亩地,便是几百亩又算得了什么?
正当两个没品的家伙,在地头讨论商量,明天该用什么说辞讨要才不显得生份之际,院墙外却是翻入一人。
见到他,祁六立即起身,讶道:“徐兄,你怎的来了?”
来人赫然是自然正道的徐道覆。
“呵,还能来干什么,当然是喝你祁英雄的喜酒了。”徐道覆没好气道。
祁六却未听出此话中的讥讽,反挠头傻笑:“连你也知道了,嗨,其实我当初不同意来着,奈何主公盛情……”
“就知道你是个大傻子!”
“哈?!”
祁六被骂懵了。
心说你神经病啊,我娶媳妇咋了,你骂我作甚?!
“你啊你啊,被你家主公耍了!”
徐道覆叹道:“他以你的名号,四处传播,并将所有适龄姑娘全部网罗,这屎盆子扣的你百口莫辩,乃至我在大康都听说,咱应南出了位盖世邪魔!”
“竟、竟闹出这么大动静?!”肖老头也是刚知道,顿感头大。
但祁六却未当回事,反替卢秀辩解:“主公或许是声势造的广了些,但他是一片好心,为我忙前忙后,我便是遭些许骂名又如何?”
“你还做梦呐?!”徐道覆一脸不可思议。
“咋,你啥意思?”
“他意思是。”肖老头捻须分析起来:“从阵仗来看,倒不像是给你选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