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不觉间夕阳西下,童子歌到了该告辞的时候。
两人依依惜别,郑重相约往后一定要常常书信往来。
之后,郑长忆主动为他引路,去拜别严孤山。
童子歌跪地行礼,那些本该脱口而出的官场套话,却在喊出“陛下”二字时卡在了喉咙。
他微微迟疑,瞬间改了口,恭敬说道:“君上” 。
严孤山对此倒没表示异议,还赏赐给他不少银两。
接着,郑长忆又主动送他往外走。
路上,郑长忆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开口问道:“你们荆州都这么称呼皇帝的吗?”
童子歌愣了一下,深知郑长忆心思通透,便也不再隐瞒,轻声说道:
“并非如此,我们也称呼‘陛下’,只是……”
郑长忆笑着接过话茬:
“我明白,荆州不少老臣至今仍心系旧主,更何况是你呢?”
童子歌听了,脸上微微泛起红,默默无言。
郑长忆见状,又笑着宽慰道:
“无妨,殿下不是那种拘泥计较细枝末节的人,他并不太在意那些虚浮的奉承礼仪,只要是真心实意为他办事,就算有些许大不敬之处,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童子歌刚想表达对这份宽容的感激,话到嘴边,却突然反应过来,诧异问道:
“殿下?大人怎么还是这般称呼……”
郑长忆背着手,脸上笑意更浓,说道:
“和你一样,叫着独属于他的称呼,留作念想。”
童子歌踏出宫门,一眼便瞧见在门口焦急踱步、翘首以盼的秦护卫。
原本满心打趣的话,诸如 “你没进去听故事,可真是亏大了” 之类,可当目光触及秦护卫的那一刻,童子歌又想起了那些已逝的故人,到嘴边的话瞬间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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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迟疑片刻,轻声说道:“咱们骑马回去吧。”
官员暂时离开职位,是必须提前报备的,而且有着严格规定的时限,若是未能及时返回,必定会受到惩处。
骑马返程,可比原计划快上两日。
童子歌心中思索着,打算绕道去一趟皇陵。
春恒县离五梅山不算远,他时常能够前去祭拜,可皇陵与之相距甚远,这一年多来,他还从未去过。
就这样,童子歌未做任何申报,下了船后,便与秦护卫纵马转道,朝着皇陵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