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那太子从荆州回去,在庆功宴上,那姓郑的官员可能是好男风,对太子举止轻浮,太子醉酒后一时恼怒失手杀了那个官员。
我爹说,他第一次在新县令脸上看到如此震惊的表情。
可能也是对这种断袖之癖嗤之以鼻吧。
我爹很高兴的说,那太好了,那些好喜好龙阳的实在是恶心,都该关到医馆里去治病,幸好他不是。
应该,不是吧?
毕竟,整个春恒县,惦记着要嫁给县令的姑娘多得数都数不过来。
那些有幸亲眼见过县令的姑娘,只要一聚在一起绣花聊天,话题就总绕不开他。
有个姑娘说到这儿,脸颊瞬间泛起了红晕,眼神中满是娇羞与回忆的温柔,娓娓道来:
“那天呐,日头毒辣得很,我像往常一样去给田里收早稻的父兄送饭。远远地,就瞧见一个身影在稻田里忙碌。
等走近了一看,只见那人挽着袖子和裤脚,正弯着腰熟练地割稻子,动作干脆利落。
我当时一下子就看呆了,心里直犯嘀咕,这莫不是隔壁县哪家的贵公子,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慌慌张张地就打了个招呼。我兄长眼疾手快,赶忙跑过来,一把拉着我,神色紧张地说道:‘这可是咱们的县令大人,还不快行礼!’
边说着,边催我赶紧把面纱戴上。我当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心想着这下肯定要被狠狠斥责一番了。
哪晓得,县令大人只是轻声说道:‘不必如此,天太热,戴着面纱怪闷气的,姑娘随意就好。’
说完,像是怕我尴尬,转身走到稍远一些的地方,又继续弯腰劳作起来。”
其他姑娘们听着,脸上纷纷露出了羡慕的神情。这时,另一人也兴致勃勃地打开了话匣子:
“夏季中旬准备种粟米的时候,县令总泡在田里。他说要试试新的种植法子,还自个儿买了一亩地,天天跑去试验照料。
我哥有时候见他正午都过了还蹲在田里,就过去喊他一起来歇会儿、吃口饭。你们也知道,那些大老爷们干活热了都脱了上衣光着膀子,县令回来的时候衣服也湿透了,却从不换。
我哥他们还打趣说,他没准是女扮男装呢。”
旁边一个姑娘微微皱眉,反驳道:“可能人家只是不愿意跟平民老百姓一样赤身露体罢了,再怎么亲民,他也是个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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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连忙点头称是:“是这么个道理,不过咱们县令确实脾气好。听他们这般调笑也不生气,还说自己身上受过伤,伤口丑陋,不愿意给人看。”
有人满是疑惑,忍不住发问:“那样好看的人,看着之前也是养尊处优的,能有什么伤呢?”
姑娘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胡乱猜测着,我的好奇心也被彻底勾了起来。
如今我成年了,终于能出门走动,不必再被困在深闺之中。
我爹身为县丞,家里不用去耕地做工,也不让我动手浣洗衣物。
这天,我陪着浣衣的阿嬷来到河边,她们几个年纪大的聚在一起,一边洗衣服,一边唠着家常。
我则走到田埂边的树荫下,寻了处地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