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秀眉微蹙,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
“臣妾实在觉得此事蹊跷。陛下的御前侍卫被他收买了如此长的时间,倘若他一心想要弑君,凭借这些内应,早就有足够的机会暗中下手。
可若他并无弑君之意,又为何早早布局,安排太医给陛下下慢性毒药,且偏偏选在近日将毒素引发出来?
再者,陛下以雷霆手段治理国家,朝堂上下皆在酷吏监管之下,按常理,众人应谨小慎微,不敢越雷池半步,可为何他们竟如此轻易地就被静王收买?
静王到底许下了何等诱人的条件,做出了怎样的承诺,竟能让他们不惜冒着杀头的死罪,为其效命?”
宗庭岭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目光中透着冷峻:“你所言极是。他在宫中眼线密布,若真想取朕性命,随便下点砒霜、鹤顶红之类的毒药,便可大功告成。
朕如今仅育有一个年幼的皇子,而他又是朕唯一在世的兄弟。
一旦朕驾崩,他大可以对外宣称朕是暴毙,而后堂而皇之地打着辅佐幼帝的旗号,名正言顺地掌控朝政大权……”
皇后听闻,心中愈发忧虑,急忙问道:
“陛下,那您如今的身体…… 究竟还能撑多久?”
宗庭岭神色凝重,缓缓抬起手,比出一个数字。
皇后见状,试探着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