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侍卫看着他的表情,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无奈,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夜深了,童大人,您还是带着小童公子快快回去吧。”
童子歌不甘心就此放弃,声音颤抖地说道:
“那我随行归京呢?此行已经耽搁了好些时日,家父身体不好,我实在应该回家去——”
童念却听闻此言,眉头紧锁,伸手握住童子歌的手腕,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与担忧:
“小曙,过段时间再回京吧。”
“过段时间是什么时候!”
童子歌鲜少如此疾言厉色,情绪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
童念却看着弟弟这般模样,满心都是心疼,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去拉童子歌的缰绳,试图让他调转马头。
童子歌的目光在哥哥和秦侍卫之间来回游移,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他明白,他们这是要把自己看管在北疆。
他也明白,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大道,自己不应该因为自己的一点小我私心耍性子。
可是,哥哥是自己的亲兄长,而皇帝也算是自己的夫君,却什么都不告诉他,这般欲盖弥彰地瞒着,只一味地重复让他安心。
人非草木顽石,怎么真的安心?
况且这件事和自己也并非毫无关系,就算......自己是被当成棋子,又有什么不能告知的呢?
童子歌怔怔的看着消失在视野内的銮驾。
一切都回到原点了。
回到他应该高兴的、没有束缚的关系上了。
他握紧了缰绳,心中五味杂陈。
半晌,童子歌缓缓抬起头,看向秦侍卫,微微躬身,声音带着一丝落寞与苦涩:
“今夜是草民莽撞,惊扰了圣驾,还望陛下恕罪。”
秦侍卫看着童子歌,心中有些不忍,刚想说些什么,却见童子歌已然拽住缰绳,轻轻夹了下马腹,缓缓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