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歌痛苦地嘶吼着。
他的脑子一片混沌,仿佛陷入了浓稠的迷雾之中,怎么也理不清这错综复杂的一切。
难道自己所遭受的这一切痛苦,那些在宫中如噩梦般的日子,都仅仅是因为眼前这个所谓 “知己” 那扭曲的爱慕吗?
静王瞧着童子歌这般痛苦绝望的模样,终于畅快淋漓地大笑起来。
那笑声在屋内回荡,透着一种扭曲的得意,仿佛他此刻真的如同赢得了一场至关重要比赛的小孩一般,兴奋得难以自已。
他伸出手,紧紧抓住童子歌的手,那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童子歌的手骨,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迫不及待地说道:
“你还记得我母后吗!她为什么讨厌你!不仅仅是因为前朝的事!还有因为我那段时间总在她耳边说你如何得宠!所以她才发狂伤你!我才能有机会进宫!有机会和你私会!”
静王越说越激动,脸上的笑意越发狰狞,
“我给你的家信!是我仿了你父亲的字!我仿的很像吧!”
他张狂地大笑着,那笑声里满是对自己手段的炫耀,“皇兄的即位诏书都是我写的!我仿的父皇的字!”
“你父亲原本的信是让你——”
童子歌此时喘息急促,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双耳里一阵嗡鸣,脑袋里更是乱成了一团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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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不停地摇着头,试图逃避这如噩梦般的真相,可静王的话语不停地往他耳朵里钻。
突然,静王脸上的表情骤变,变得凶狠而扭曲,他双手猛地扯住童子歌的衣服,用力一拽,将童子歌拉到自己跟前,恶狠狠地吼道:
“你现在装贞洁烈女,那一晚!你是怎么在络煌台上勾引皇兄的!你忘了吗!”
童子歌身体颤抖得愈发厉害,每一次喘息都带着痛苦的颤音,他又怎么可能忘记那个让他陷入无尽悔恨与自责的夜晚呢,那是他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
静王看着他的模样,脸上重新浮现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嘲讽地说道:
“你以为是你喝醉了对吧,哈哈哈,你总是这样,把罪过往自己身上找原因!其实是我在解酒药里下了烈性的情药!”
童子歌的瞳孔骤然收缩,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他声音颤抖地反驳道:
“不,你说的不对... 不对,你别说了...”
“我偏要说!” 静王根本不顾童子歌的哀求,继续残忍地揭露着那不堪的过往。
“你难道不觉得那味道熟悉!你被歹人袭击的那晚,他手里的帕子.....”
“不!”
童子歌痛苦地嘶吼着,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起来,那绑在他身上的铁链被扯得哗啦作响,在这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刺耳。
他好像明白了。
可真相被揭开,他却根本不敢面对。
自己早已在无尽的自我折磨中接受了那样不堪的自己,现在却被告知,原来一切都是被设计的,自己本不是那样的人。
这算什么啊?
他痛苦的低吼着,可那如潮水般涌来的痛苦,却怎么也宣泄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