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装的那么像。
和平日里的欢喜并无分别。
轻而易举的就迷了自己的双目与心魄。
昨夜静王与他密谈的话语,此刻如同鬼魅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回响。
童子歌心中一凛,暗忖道:“也是,他平日里的欢喜便是装的,在自己眼里自然没有分别。
皇帝这般行事,定是要再耗一耗自己和哥哥。先用这看似轻松愉悦的氛围让哥哥放松警惕,之后必然会找时机试探。”
想着,他转头望向哥哥,此刻只盼兄长能明哲保身,不要再为了大齐的事务直言不讳,哪怕是出于道义之举,也可能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从而给他们兄弟二人招来灾祸。
宴会的喧嚣声逐渐高涨,丝竹管弦之音交织回荡在华丽的宫殿之中。
皇帝宗把玩着手中的玉盏,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口:“童爱卿,北疆一战,听闻你受了箭伤,如今可大好了?”
童念却微微定了定神,神色恭敬而镇定地回答道:
“多谢陛下挂怀,微臣之伤已无大碍。那箭只是擦过皮肉,并未伤及要害,如今微臣已然康复,随时准备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童子歌一阵酸涩涌上鼻尖,皇帝高高在上,日理万机,能被他知晓的伤,岂会是兄长口中轻描淡写的小伤?
宗庭岭微微抬起下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开口夸赞道:“童爱卿,此次北疆之战,你可是立下大功。听闻你在战场上直击大齐主将的战船,朕甚是欣慰。”
童念却身形一顿,随即迅速起身,双手抱拳,神色恭谨地说道:“陛下过奖了,微臣身为荆州臣子,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上阵杀敌本就是职责所在,不敢妄称功劳。况且能取得此战胜利,皆是众将士们齐心协力、浴血奋战的结果,微臣不过是尽了自己的绵薄之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