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歌被宗庭岭口中那 “夫君” 二字弄得浑身一激灵,雷了个外焦里嫩。
被宗庭岭抓住的那只手也下意识地挣动了几下,眉心微微蹙起:“陛下总是不叫人通报就进来了。”
宗庭岭不知怎么从他话音里听出点嗔怪的味,眉梢一挑,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
“朕是天子,整个皇宫都是朕的家,朕身处自家之地,自然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哪还用得着事事通报?”
说着,手上稍稍使了些力气,拉着童子歌往自己身前凑近了些,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目光紧紧盯着童子歌,似笑非笑地故意逗他:
“难不成我的好贵人在瞒着朕偷偷干什么事儿呢?”
他本就是随口一问逗他玩,可谁料,童子歌心里还真就莫名地有些心虚。
不过此刻为了不让宗庭岭起疑,进而危及自己的小命,那脑子转得倒是极快,刚要开口辩解,却冷不丁地低呼一声:
“啊.. 好痛。”
宗庭岭赶忙松开手,垂眸看去,只见童子歌的手腕处已然被自己攥得发白,他心中顿时泛起一阵心疼,刚刚那随口一问一下子就抛到了九霄云外,也顾不上再去琢磨童子歌是不是瞒着自己什么事儿了。
宗庭岭转身在榻上坐下,伸手轻轻揽过童子歌,让他安安稳稳地躺在自己的腿上,随后小心翼翼地拉过他的手腕,动作轻柔地替他揉捏着,边揉边满是歉意地说道:
“是朕不好,下手没个轻重。”
童子歌静静地枕着宗庭岭结实的大腿,微微歪着头,目光落在宗庭岭给自己捏着手腕的手上。
那双手,皮肤有些粗糙,上面交错着几道或深或浅的伤疤,还有一层厚厚的老茧,触感略显粗糙,按在手腕上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