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歌心内骤惊,仿若梦中忽遇鬼魅,本能地奋力抗拒,欲挣脱这梦境的囚笼,回归清醒,然而身躯却仿若被定身咒所缚,动弹不得。
又似深陷于幽秘的幻阵,无论怎样挣扎,皆难以逃脱,只能在这虚幻的迷障里越陷越深。
那日在谷堆旁的种种情形,恰似昨日重现,纤毫毕现。
一双有力的手,稳稳地将他按捺在那松软且带着阳光余温的谷堆之上。
他的身躯微微下陷,秸秆的尖端轻刺着他的后背,却不及他心中的惊惶。
刹那间,一种难以言喻的柔软触感,似是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拂过水面,自他的锁骨处悄然蔓延开来。
那触感如同细腻的丝绸,带着微微的温热,一寸一寸地向上攀爬,滑过他那线条优美的脖子,引得他的肌肤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童子歌的意识在混沌中猛地一惊,试图唤醒沉睡的身体,然而却如被囚于无形的牢笼,徒劳无功。
那柔软的触感并未停歇,一路蜿蜒至他的嘴唇。
还来不及做出反应,那人已轻轻含住了他的嘴唇,初始的动作仿若在试探,如蝶翼轻触花瓣般小心翼翼。但转瞬之间,便化作了炽热的索取。舌尖似灵动的火焰,在他的唇齿间肆意穿梭。
梦中的童子歌目瞪口呆,满心惶惑。
自己是......是被亲了?
急于探清眼前之人的面容,然目光所及之处,隔着草帽,唯有一片朦胧光影,仿若迷雾氤氲,真相隐匿其中,难以捉摸。
他唯一清晰记得的,是醒来之时嘴唇有些不舒服,似乎是在日头下睡久了,有点麻麻的。
直至回城途中,机缘巧合之下邂逅静王爷。
静王似乎是在等人,摇着手里的折扇来回踱步,见他上前热络的打招呼,也笑着回礼。
一低头,瞧见他脖颈处的红斑,眉梢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关切,缓声说道:“童公子,乡野之间,蚊虫猖獗,您这肌肤细腻,仿若羊脂美玉,日后可莫要随意涉足这等荒僻之所。”
言罢,未等童子歌回应,便从怀中取出一盒精致的药膏,递至其掌心,“此膏可消解蚊虫叮咬之痕,公子且拿去涂抹,莫要让这红斑留疤,损了公子清雅风姿。”
童子歌霍然从那梦魇中挣脱,整个人仿若刚从寒潭深处捞出,周身被冷汗层层裹覆,冷汗顺着他的发丝、脸颊、脖颈不断滑落,衣衫早已被浸湿,紧紧地贴在他那微微颤抖的身躯上,丝丝凉意如冰冷的蛇信,顺着脊梁缓缓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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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眸中满是惊恐与震骇,瞳仁急剧收缩,死死地盯着前方,仿佛那梦中的场景仍在眼前不断放映。
他从前不知晓那些痕迹是什么,但如今怎么可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