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么大的黄花梨木的圆桌去哪儿了?
紫檀木的几个放置灯盏的束腰高几也不见了,就连屋内一寸一金之价的天影丝垂帷也没了!
那天影丝做的垂帷,层层叠叠才好看,风一吹就如同花瓣层开,可也换成了她陪嫁中的碧纱。
“杨妈妈!杨妈妈……”姜箬璃扬声。
姜夫人指派给姜箬璃的陪嫁妈妈闻声立刻进来,瞧见姜箬璃掀了盖头站在新房中央,连忙把门关上:“哎呦我的小祖宗!姑爷还没来呢,您怎么能自己揭了盖头!快快快……坐回床上!”
杨妈妈扶着姜箬璃往床边走。
姜箬璃甩开杨妈妈的手,含泪问:“他们安远侯府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是不是?就因为我不是姜家的亲生女儿,他们就这么作践我!”
“怎么了姑娘?这话说的……”杨妈妈连忙抽出帕子给姜箬璃擦眼泪,“此次迎亲排场安远侯府是给足了您体面的啊!奴婢都看在眼里,绝无轻慢之意啊!”
“这里……原来的金丝楠木屏风呢?”姜箬璃指着原本屏风的位置,“我不是和你说来,来安远侯府送嫁妆时,若是屋内比我陪嫁好的,尽可留下来吗?这屏风既不是我的陪嫁,也不是原来的屏风!”
“我的姑娘啊!来送您嫁妆的时候,这碧苍院就是空的啊!”杨妈妈低声说,“您快别闹了,要是姑爷一会儿回来了听到不好!”
“怎么不好了!就因为我不是姜家的亲生女儿,好东西都不给我用了!怎么宋南姝用得,我就用不得?安远侯这是明着给了我体面,暗地里折辱我呢!”姜箬璃难过地哭出声来。
她的阿珩哥哥怎么就能眼睁睁看着其他人这么欺负她!
刚端着点心走到门口的柳云珩听到姜箬璃这一通抱怨,眉头紧皱。
他将门推开……
正用帕子擦眼泪的姜箬璃看到柳云珩,越发委屈,通红的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
“杨妈妈你先出去!”柳云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