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母同意,不过她还是不放心,怕遇上骗子把她亲生女儿给拐走了。

赵辉一指铁阁,笑道:“这样吧,我留我管家在这儿,我回家就命人送银子来。”

陶母叱道:“我一堂堂清白人家,要你一个大男人押这儿干啥。”

差点把赵辉给气死。

“行,那爷我在这儿押着,一会让我家仆搬银子来赎我。这总行了吧?”

陶母色眯眯地上下扫了扫赵辉,笑道:“爷留下好,爷留下好。”

这下总算是放行了。

铁阁驾着马车刚要走,丫鬟黛砚从人群中挣脱出来,哭道:“小姐,带我一起走呀,我一个人留下来,这日子怎么过?”

黛砚容貌秀丽,没了小姐的照拂,少不得要拿来接客了。

赵辉心说:“得了,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这丫鬟也一并当陪嫁得了?”

陶母笑道:“要也可以,二十两。”

赵辉眉头皱了起来,这老鸨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怎么不把陶訫衣服裤子鞋子都扒下来单独计价呢?

“妈妈,这就不厚道了,你女儿赎身钱五百两,算上梳笼钱总计七百两,你就是问遍大江南北,不论是秦淮的还是姑苏的,都没有这个价的。你女儿孤身一人嫁入豪门,没有个丫鬟陪着,谁来帮衬她?被大妇欺负了,连个出主意的人都没有。”

陶母嘴唇抖了抖,终于心软,答应了。

黛砚破涕为笑,生怕陶母后悔,一溜烟钻上了马车。

等马车走后,陶母才突然一拍大腿,用手帕抹起了眼泪,“坏了,我忘记问我那女婿家住何处了。”

赵辉嗤笑道:“有银子就行了。”

陶母忽然醒悟过来,“这位爷,您住哪儿?”

赵辉示意老鸨耳朵凑过来,“城北教忠坊。”

“哪一家啊?”

“别问,问就是吓死你。”赵辉笑道。

“那那那,我女儿都卖你了,还不让我知道我女儿去哪儿了么?”

赵辉嗤笑:“你要是为女儿好,如何能让女儿做这个?你最好别知道你女儿去哪儿了,知道了,对你对你女儿都没好处,反而会大大的不妙!”

马车上,朱瞻基掀开帘子对铁阁道:“一会送小娘子到你们爷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