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重甲步兵杀入战团,只见寒光闪闪,斩马刀落下之处,不论所遇到的是刀枪或是甲胄,俱都斩为两段。
刀牌手在斩马刀前,几乎挡不住一刀,人甲俱碎。长枪兵就更不用说了,搅合在一起的长枪,一刀下去,几十杆枪全部没了枪头。然后他们只能拿着没有枪头捅不死人的长枪给赵辉的重甲步兵挠痒痒。
刚刚还渐渐支撑不住的中路,顿时如同来了主心骨,防线又渐渐稳固起来。
朱高煦气得蹦起来,急道:“包抄的呢,怎么还没打穿赵辉的阵型?”
朱恒安慰道:“已经在打了,殿下稍安勿躁。”
朱高煦很着急,迟迟打不穿赵辉的防线,他有种不安的感觉,他把朱恒扔在那坐镇中军,自己骑上马亲自往山后去。
“殿下,殿下不可啊!”朱恒急忙欲阻拦。
朱高煦一扬马鞭,怒道:“这点伤算得了什么,本王跟随太宗皇帝靖难受的伤比这重多了。”
朱高煦绝尘而去,留下朱恒自顾自喃喃道:“唉,那时候你还是个壮后生,现在哪能跟以前比。”
历山山后,战马嘶鸣,蹄声如雷。
汉王军的骑兵们开始缓缓加速,马蹄声逐渐汇成一股震人心魄的轰鸣。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向着赵辉后军的步兵大阵席卷而去。
骑兵的长枪开始端平,朝着赵辉军步卒直直的撞去。
一百步。
八十步。
六十步。
“放!”随着百户的一声令下,火铳手们开火了。火光与硝烟中,前排的骑兵如同被割倒的麦子一样倒下,但更多的骑兵却穿过了弹幕,直指步兵方阵。
撞击的瞬间,天地仿佛都为之颤抖。
战马撞在步卒密密麻麻的长枪丛中,将一根根长枪撞断,战马去势不减,又撞上人群,将几个步卒撞飞之后,马儿这才轰隆一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