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年约二十的男子,步伐稳健有力,气势恢宏,目光如炬,透露出一种超凡的洞察力。他的气质冷硬如寒铁,如果说苏显北是那种令人心生敬畏的冷峻,那么这位便是历经生死、超脱尘世的冰冷。那是一种自骨髓中透出的、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寒冷的凛冽之气,令人不寒而栗。
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冲着她们来的?可是不是有点杀鸡用牛刀。
李沛章:“请问是谢小娘子吗?”
“公子,村里好像没有姓谢的人家。”碧云听了脸不红气不喘的回道,她现在是后家小娘子,这人的气质一看就是行伍之人,虽然没有感觉到杀意,但是她也不能贸然承认她就是,所以她就来了一个睁眼说瞎话。
李沛章听到谢小娘子一本正经说瞎话,不由哑然失笑,“不知小娘子贵姓?”
“登徒子!”碧云虽然觉得这人一笑如同冬天百花开,可是人太轻浮,骂了一句速度往前走。
大言也觉得谢小娘子说的很对,少将军今天是像登徒子,“姑娘,我们爷是受三爷和谢二少爷所托来寻谢姑娘……”
大言说完又看向自家少将军。
李沛章冷着脸看了大言一眼,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玉佩,夏柳忙上前接了过来,还真是二少爷贴身玉佩,点点头递给姑娘。
碧云接过玉佩,玉指在其上缓缓摩挲,是小宜的。她歉意的笑了笑,带着二哥往家里走,现在也不是说话的地方,现在离营地不远,帐篷后不知道有多少只眼睛盯着她。
更何况是年轻男子来找她,那些猫冬的妇人正好有时间,有时间有话题,本来是根针,过半个时辰就变成孙悟空的金箍棒了。
回到院子里,二勇和三勇看到人马上行礼后把人让进他们屋里,重新见礼:“见过少将军。”
原来此人是北地李氏的嫡房大少爷,原来平城的驻军千户,正五品,作战勇猛,能令鞑靼闻风丧胆的存在。此次出行是圣旨召回,却在即将抵达并州之时,又接到圣旨,令其不得进京,转而驻守受州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