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郑写意想了想,“虽说从她的身形上看,应该是个女子,但她坐着,喜服又宽大,将她遮了个严严实实,确实看不真切。”
“那婚房通往后院的门呢?”崔远扬说话间走到了郑写意身边。
“婚房通往后院的门是从房间内部用插销插上的,是我打开的。”原主的记忆中,拉开插销开门这个动作非常清晰。郑写意思绪飞转,“婚房通往后院的门从里面插上,丫鬟嬷嬷们又都守在前院,拜堂进入洞房之后,新娘一直待在新房中,直到我来到婚房,期间没人见新娘出过门。”
郑写意忍不住眉头微蹙,找到了整个案子的关键点:“如果从下花轿到走进婚房,新娘都没有离开过你们的视线,从拜堂后到案发,新娘都没有出过婚房,那就意味着……”
“意味着从一开始,跟沈青放拜堂的人,就不是魏家大小姐。”郑写意没有继续,崔远扬却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
众人听得瞪大了眼睛,当事人沈青放更是仿佛被人当头敲了一闷棍,眼前一黑。
“郑写意,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
沈青放找不到能撒气的人,只能对着郑写意口不择言:“你说了这么多,搞了这么多人证物证,推断出来跟我拜堂的人不是魏熙雅你到底想怎么样?”
郑写意怔了怔,随即耸耸肩,很无辜:“我不想怎么样,你跟谁拜堂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不过是要自证清白而已。”
郑写意抬头,冲着在场所有人露出了一个微笑:“而现在,我已经证明了魏大小姐的死跟我无关。接下来你们是要继续在这里查案还是怎么样,都不关我的事了。”
郑写意伸了个懒腰:“时间不早了,那本郡主,就不奉陪了。”
郑写意说完,抬步就走。没走两步,却被沈青放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