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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幸亏英王不与人同流合污,为三兄主持公道!”
随着萧妤滔滔不绝讲述着英王的种种英勇事迹和高尚品德,谢钟情渐渐被她的话语所感染,对晋擎骁的敬意愈发深厚。
在她的心目中,英王的形象已变越发高大、丰满、鲜明。
细细比较一下,谢钟情觉得,英王才是大晋皇室唯一的完美人物。
皇子里面,太子虽面上谦和,但谢钟情觉得这城府颇深;而楚王晋离亥暗戳戳觊觎太子之位,不是个安分的;秦王直接逼宫,更不用说了,也是个善于伪装之人。公主里面,福康和元安都是脑子不够使的。
反观英王,除了高冷了点,样样都没得挑。
萧戟话不多,在萧妤与谢钟情说话间隙,他目光若有似无在谢钟情含笑的俏脸上扫过,而后又默默举杯饮茶,始终一副平静淡漠的模样。
又坐了会儿,谢钟情辞别离去,临行前,嘱咐萧妤兄妹二人多多休息,好好养身子。
见谢钟情走了,萧妤才恨铁不成钢地转过头来,对这三兄不满道:“三兄,小妹我带病也要把钟情带来看望你,你呢?还是这副死样子,再这样下去,出家吧你!”
萧戟:“……”
萧戟没反驳,默默承受妹妹数落。
他知晓小妹的心思,确实怪他嘴笨,不知如何哄女郎欢心,他也很气馁啊。
他也想获得庾五郎那样巧的嘴,粘着谢女郎喋喋不休,哄得女郎心花怒放,可偏偏,他就是豁不出去呀。
萧戟目光暗了又暗,失神发呆好久,手上的茶凉了都不知晓。
......
回府后,谢钟情转头将这事给母亲苏氏说了。
苏氏得知萧府死了那么多人,全都是元安公主自导自演,她眼里也多了一丝厌烦。
这些个皇室子弟真是……
苏氏轻皱眉头,悠悠叹了一口气后,轻轻捻动着手中光滑圆润的菩提珠串。
每一颗珠子在她纤细的指尖滑过时,仿佛都带着一丝宁静的气息,试图抚平她内心的波澜,好让自己静下心来。
谢钟情则安静地跪坐在母亲的对面,两人中间隔着一张矮几,她微微低垂着眼眸,目光静静落在案上摆放着的精致茶盏上,一言不发,似乎也在心中暗自思量着什么。
时间就这样悄然流逝,房间里弥漫着一种静谧而略显压抑的氛围。
终于,又过了一会儿之后,苏氏烦躁的心绪渐渐平复下来,变得心平气和,只听她用轻柔的声音问:“阿鸾,那萧三郎可是对你有意?”
正在出神的谢钟情听到母亲突然发问,不由得浑身一愣,脸上露出惊愕之色,下意识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诶?”
随后猛地抬起头来,望向母亲那张神色淡然的面庞。
苏氏依旧一脸平静,继续道:“若不是对你有意,为何萧女郎每次都积极主带你去与她三兄交谈?”
明摆着就是在撮合嘛。
显然,苏氏早已洞悉了一切,这番话不过是想从女儿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罢了。
面对母亲直白的询问,谢钟情略微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道:“回阿母,确实如您所料,萧三郎对女儿确有好感。”
苏氏在听完她的回答后,斩钉截铁道:“他不行!”
这突如其来的三个字犹如一道惊雷在谢钟情耳边炸响,让她瞬间呆愣当场,“呃……?”
苏氏并没有理会女儿的惊讶反应,而是自顾自地继续捻动着手中的菩提珠串,同时不紧不慢解释道:“倒不是因他家世比不上咱们谢氏,只是那元安公主这朵烂桃花着实棘手得很。
倘若你真嫁了萧三郎,以元安公主那般骄横任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一旦知晓自己所爱之人另娶他人,必然会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你的身上。
届时,还不知她会做出多少荒唐之事来,所以,此事万万不可!”
谢钟情讪讪道:“阿母放心,女儿对萧三郎无意……”
只是好姐妹老想撮合,她不好拒绝得太难看。
而苏氏听了这话,道:“既然你对他无意,今后还是离他远些,别给他希望,若是被元安公主误伤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