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既然如此,某家兄弟认栽!大人英明。”
谷铭冷眼看着,口中吐出四字.
“识时务者。”
那几人转身欲走,谷铭却忽然开口道。
“且慢。”
几人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为首那人脸色阴沉,咬牙道。
“大人莫要欺人太甚!莫不是还要与我兄弟们为难?”
谷铭微微一笑,负手而立,说道。
“私盐是没的运了,但这官盐的运售……我这里还是缺人的。不知几位兄弟可有兴趣?”
几人面面相觑,显然未曾料到谷铭会说出这番话。
为首那人眯起眼睛,试探道。
“大人此言何意?”
谷铭淡然道。
“字面之意。如今燕郡守已伏法,这私盐的买卖自然做不得了。但盐运之事关乎民生,不可废弛。我正需人手重整盐道,诸位此前行走江湖,想来对这盐运之事也颇为了解,不如为我效力,如何?”
那人沉默片刻,似在权衡利弊,而后问道。
“大人既要重整盐道,为何又要寻我们这些……”
他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
“……草莽之人?”
谷铭笑道。
“草莽之人?我看未必。诸位行走江湖多年,消息灵通,人脉广阔,这岂是寻常官吏所能比拟的?况且,诸位也并非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不过是求财而已。如今我给诸位提供一条正道,岂不比提心吊胆地走私更好?”
那人又问。
“大人就不怕我们阳奉阴违,依旧暗中贩卖私盐?”
谷铭朗声笑道。
“我既然敢用你们,自然有我的手段。诸位不妨想想,如今这燕郡,还有谁能一手遮天?若是诸位真心实意为我效力,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但若是阳奉阴违,那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几人再次沉默,似在思量谷铭这番话的真假。
许久,为首那人深吸一口气,抱拳道。
“大人既如此坦诚,我等也就不再矫情了。只是不知大人打算如何安排我等?”
谷铭笑道。
“诸位此前走私的路线,如今正好可以用来运送官盐。至于价钱嘛,自然也比走私要低得多,如此一来,百姓也能得利。”
那人沉吟片刻,问道。